陈左生来时，萧成正坐在椅上喝茶，

    大概是昨夜没睡好，他神显得有些疲惫，底泛青，眶微红。

    萧成示意他落座，让人看了茶。

    陈左生意味地看了他一，“竹君昨夜没睡好？”

    萧成了，叹了气，“脑纷纷的，睡不着。”昨夜他一直没睡意，直到四更天才睡，总共睡了不过三四个时辰。

    陈左生端起面前的茶，拿起茶盖，轻刮浮在面上的茶叶，随即明知故问：“难是为了公事？”

    萧成摇了摇。

    萧成自请辞官不过是以退为的法，他相信圣上定然不会让他辞官，这场仗是他赢了，如今圣上已经旨追究刑尚书的过错，过不了几日，他便要回到京兆府衙继续席不暇的日，好不容易享受几日清闲日，他哪来肯为公事去烦恼。

    不过这么一想，他近来似乎于公事上有些松怠，甚至真想过辞官归隐的念。

    “那就是私事了？”陈左生笑意加。

    萧成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淡淡地说：“今日是你的生辰，宴席还是摆在听雨阁吧。”

    陈左生对这事不怎么上心，微了，随即打量萧成的神，见他眉峰低压着，似乎有心事的模样。

    陈左生脸上似有看穿一切的笑容，他浅泯了茶，顿时觉得如兰在，齿留香，眉不禁舒展开来。

    若无闲事挂心，便是人间好时节啊。

    陈左生心愉悦地说：“红袖坊的姑娘们还在这呢，清音姑娘也真是，竟然独自一人回去了，真是公私不分，这银钱她还挣不挣了。她这般不负责任的作为，我还请她们作甚？不如去请翠玉院的姑娘们。”

    这局本是由陈左生作的，钱本也是由他的，他的确有资格抱怨。

    萧成皱了皱眉，：“这原本是我的错，惹她生气了，她才走，你别为难她。”

    陈左生呦了声，笑了笑，一脸揶揄：“这就心疼了？”

    “不是心疼……”萧成脸上闪过一丝窘迫，本想替自己辩解，却被陈左生开打断：

    “这样啊，我让飘飘再去把人叫回来，不过今天她必须陪席饮几杯，再个歉，我便不为难她了。”

    陈左生这一番话正中萧成的怀抱，萧成心中暗喜，却神严肃，一本正经地说：“如此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