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主意、好主意！”叶澄就烈鼓掌，“支持！支持！”

    “喂！李鬼！”金戈喊，叫李君李鬼是他的首创，因为李君得真的很像一个鬼。这会，金戈坐在那里，手指间夹了一支烟，眯细了睛，颠着一只脚，“你面折腾个‘老乡会’吧，把你那小老乡也拉来。”

，有一枝很小的红玫瑰，那么孤单那么寂寞地开放。咦？奇怪！大妈一个人在那里兀自唠唠叨叨，刚才还在，怎么一就不见了？他……他得什么样？个的，得很好看……

    李君踱来的时候，寝室里四个男生恰好都在。

    是林！是林！一定是林！林来了，又走了……小雨立在那里，颓然拈起那一枝红玫瑰，小小的猩红的，层层包裹着它的小心，那么羞涩，那么忧伤，小雨勾了看着看着，忽然心疼得泪来。

    韩嘉不由怔了一怔，仔细看了看那个男孩，那个男孩个很，眉清目秀的———原来，早已有人捷足先登了，想着，韩嘉就转了默默往回走。走了一半又折回来，也不为什么，就是好奇。

    男孩放电话，坐在角落里，默默等着小雨楼来。

    “我不帅，”一直沉默不语的韩嘉听见了就说，“也不是什么大帅哥。”

    17. 旋转的红玫瑰

    16. 嚷嚷着要找姑娘的男孩们

    远远地，却看见小雨和那个男孩并肩从大台阶上走来，手里还拈了一枝红玫瑰，她微微地勾了，很羞涩又很喜悦的样，红玫瑰在她的手里轻轻捻动，转了小半个圈儿……

    “韩嘉喽！”吕明远就说，“她界再，也不至于到连韩大帅哥也看不上吧？”

    “小雨……”一个男孩的声音在叫着她的名字，就在她耳边，一瞬间，她的心都快要裂开来了———是林！她闭上睛，微微地笑着，不明缘由地觉得幸福，然后，缓缓地回过脸去……

    结果，几个男生就在那里嘻嘻哈哈地哄起来。胡闹了一会，吕明远忽然说：“韩嘉，你去邀小雨吧，让小雨和小婵一起来，我嘛，再跟着你一起去，然后，咱们四个人去西湖划船———怎么样啊？”

    “你说桑小雨啊？呼呼！”李君搔了搔，伤脑地嚷起来，“谁请得动桑大小呀？”

    满脸青痘的叶澄靠在墙上，把一只凳横过来，斜着当书桌，晃晃悠悠地给女孩写信，一边听歌，一边时不时地发一声慨：“姑娘……”

    “去吧去吧———都去追吧，”金戈撇一撇嘴，“我可不像你们，在一棵树上吊死。趁现在青年少，还不多看几年女？啊———等到上了大五，面大四、大三、大二、大一的小师妹多了去了……”

    瘦小的吕明远躺在床上，上裹着被，被像一只壳似的圆的，他看起来就像一只蚕蛹。他把从幼儿园到小学到初中到中，所有喜过的女孩，一一很仔细地回忆了一遍，然后，伤得哀声叹气，最后，他说，他现在最想约会的姑娘是胡小婵。

    “HOHO———”叶澄也嚷起来，“你要不是帅哥，Z大学还有帅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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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嘉就那么怔怔地立在那里看着，看着小雨和男孩渐渐远去。一时，心惘然。

    国庆节之前好些天，14舍211寝室每天都听见有人嚷嚷着要找姑娘。

    14舍立在半山上，从山上来，走几步路就到15舍了。韩嘉就顺着石板小路向走，走到15舍门前的那棵白玉兰树驻了足。因为他看见大台阶上面有一个男孩，立在值班室门的电话旁边，他听见他说：“喂？是小雨吗？我……就在你宿舍楼，你……能来吗？”

    他考上了Q大学，一个人在北京读书。北京的一切他都不习惯，所以很寂寞。寂寞的时候，他常常想家，可是在他心里，最最思念的人却是小雨。没有承诺，也没有约定———对于小雨，他除了知她的名字，还有，就是———中那三年，他和她几乎天天见面。那时候，他就在心里悄悄地喜她。这么多年了，终于明白，他真的无法不想她，真的无法不她，在梦中他也在追她，笨得很……除了她之

    韩嘉被吕明远他们威利诱，折磨得好苦，最后没有办法，果真到15舍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