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来来往往的人，可是却没有人看她，大家都躲闪着睛不去看她。

    “家教这事不好找的吧？”小雨就问阿圆。

    “可能吧，”阿圆说，“是我舅介绍的，正好我最近缺银，就同意了。”

    从此，阿圆每周三、五晚上，都去家教，教附近一家果店老板的儿。小孩才上小学三年级，可是写的字那个老板已经看不懂了。

    有时，那个小孩的父母不在家，阿圆就会把他带到寝室里来作业，帮他检查完了才放他走。小孩得很清秀，声音哑哑的，可是很乖。小雨偶尔会拿起他的作业本来看看，看到他的那些作业：什么造句啊，背诵啊，查偏旁首啊……觉得特别亲切，不由自主就想起了自己小时候，想着想着，就又想回家了……

    阿圆家教，收不坏，一小时50元，每次还会带回来一袋果。她总是把这些果分成四份，摆在每个人的桌上。小雨从外面回来，看到阿圆摆在自己桌上的果，心里就觉得特别疚，想着，自己总是吃阿圆的果，却穷得买不起果分给阿圆……现在，小雨为了省钱，一天只吃两顿，每顿只吃一粒和一份豆芽菜，一天的伙还不超过3块钱。

    阿圆呢，有了钱就常常买新鞋、新衣服，买刘的新专辑，心血来还买了一只190多元的

    网球拍和两只网球，她说她从此以后每天都要早起，去网球场和北仔打网球。隔天，阿圆去了一个日语协会，又隔天，回来说她不想学日语了，刚去报了一个GRE化班，学费500，她说她又想去国了，听得小雨狂……

    省吃俭用地过日，可是，算算账，除了吃饭，这两个星期来仍然用了100多。有什么办法呢？专业课布置的作业，每次买工买材料就要好几十，现在，龙卡里只剩180元了，连放假回家买火车票的钱都不够了，是不是该打电话给爸爸妈妈要钱了呢？不，不要，再持一……

    天气一天一天地冷去。小雨犹豫了很久，终于6.5元买了一只袋。这只袋是她比较了三家超市的价格，最后才决定买的最便宜的一只。周五晚上，小雨一个人在寝室里，好袋被里，正准备洗漱了睡。阿圆穿着厚厚的羽绒服，着黑手，瑟瑟缩缩地推门来了，两个脸冻得彤红彤红，很有“风雪夜归人”的味了。

    “Hi———”阿圆就说，“来吃金橘吧？我还从来没吃过呢。”说着，就去盥洗室把一袋金橘都洗了，回来时，抓了一把在小雨的桌上。小雨就谢了，只把那些金橘在手里玩着，却不吃……

    “那个小孩今天特别可怜，”阿圆一边吃金橘，一边就说，“借了他们同学的望远镜回家玩，结果把一个零件给丢了，满地里找。我还帮他找来着，可是怎么也找不着。他就哭了，哭得可伤心了。后来，我就陪他一块儿写了一篇日记，读了一个故事给他听，看着他钻被窝里睡着了才回来。”

    “是吗？”小雨就很心疼地问，“真可怜，他爸爸会打他吗？”

    “打！”阿圆皱了眉说，“怎么不打？他爸爸打他打得可凶了。哦———对了！”阿圆忽然想起了什么，低摸了好一会，摸三块糖来，说：“给！”

    “嗯？”小雨疑惑地看着阿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