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照片拍得不错。“谢谢！”小雨看了说。

    “我们应该谢谢你才对！”说着，冷青枫递了一只信封给小雨。小雨知里面是什么了，觉得很害羞。“拿着！拿着！”冷青枫很认真的样说，“这次洛瑞的人对我们的工作非常满意，给我们的报酬dou?鄄ble了一，主要还得归功于你的那幅女妖嘛！”

    信封里面有600元，比小雨想象的要多得多。她不由舒了一气，吃尽了苦，终于晓得赚钱的艰辛了，可是，心里也颇有一欣，终于自己一个人持来了，终于没有给爸妈打电话要钱。

    可是，真的是自己一个人吗？小雨看着手里那张女妖的照片，圈不由红了，旁边，韩嘉的座位依然空着。那天，女妖在三堂门展的时候，她多么希望他就立在她边，远远地看着喧嚣的人群，然后，两个人心照不宣地一笑。可是，他没有。

    讨厌！小雨在心里说，你死到哪里去了吗？我要你在我边，我要你陪我熬夜，纵然一句话也不说，只要我觉到你在我边，我就会安心。可是，你究竟死到哪里去了吗？你知不知，你的位空在那里，空空的，害得我只好想你，一刻不停地想你……

    37. 葬心

    凌晨3半，韩嘉从专教的窗里跃，落地的一瞬间，袋里的手机响了，摸来看时，那显示屏上显示的是“妈妈”。妈妈，又是妈妈。他犹豫着，几乎想关机了。这个时候打电话给他，又要不得安宁的了。可是，那铃声不停地响，渐渐透一绝望。他在那铃声里向前走，走到山榉树。那里有一块天然浑圆的大白石，他就在大白石上坐来。周围一片漆黑，黑得亘古荒凉。他端着手机坐在那里，一蓬莹莹的绿光映在他的脸上，幽灵一样恍惚而玄秘……他迟疑着，良久，终于接听键：“喂!”

    “听着！林嘉，”妈妈说，声音沙哑，“我不你在哪里，我知你没睡，我在你们学校门，我等你。”说完就断掉了电话。然后，是“嘟嘟嘟”的忙音，不晓得为什么，只是觉得不吉利……

    校门的老槐树底，韩嘉看见妈妈的那辆黑宝莱车。走到车前，车门已为他打开。他并不想坐去，可是无法拒绝。

    车里放的是那支老歌，黄莺莺的《葬心》：“蝴蝶儿飞去，心亦不在，凄清夜谁来———拭泪满腮？……林儿谢了，连心也埋。他日燕归来，何在？……”

    无限幽怨、无限哀婉的一支老歌。

    在无人之境的寒夜里，反反复复、循循环环地轻声唱。

    “林儿谢了，连心也埋。他日燕归来，何在？……”

    韩嘉勾了，一声不响，心里郁郁的，不晓得妈妈今天又要他扮演什么样的角？

    “这两天，我一直在回忆从前的事。”妈妈叹了一气，自言自语，车在夜里穿行，像从前很多次一样，茫无目的———只是一味向前开，不去想它开到哪里……“是不是一个人弱的时候，就会回忆从前？我不明白，当初我和他为什么一定要吵架？为什么一定要

    离婚？离得那么毅然决然，又彼此恨了这么多年？……”

    “哗啦———”碗碎了，“哗啦———”杯碎了，“哗啦哗啦———”瓶碎了……那些撕心裂肺的声音，隔着多年的风烟，带着回响，忽然一样汹涌而至，异常清晰地在耳边……那些刻骨铭心的破碎啊……呕气，争执，撕打，决裂……这么多年了，妈妈常说爸爸是染多了一个Y的人，这人先天有暴力倾向；又说爸爸是个很凶恶的人，他的衣服一晒去，光灿烂的好天也会一乌云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