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京峋面无表地叫来助理开车。

    她一直是个很执着的人，对画画、对人、对事，皆是如此。

    周以寻不是个会争的人，但她觉得她有必要争一争这个问题：“可我惹你的时候，你不是很讨厌吗？我就这样走，应该说是正合你意。”

    周以寻睛不受控制地红了起来，“那你想怎么样？……江京峋，这样没有意义。”

    周以寻和池芮摇示意自己没事。这几年她因为厌而导致贫血、营养不足，重降的同时没想到连这么小小一撞也禁不起了。她喟叹着，还好在杨阿姨的心照顾，厌的况已经有所改善。

    她没看到，江京峋的脸一地沉了去。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本连哄的机会都不给。

    看到江京峋吃瘪成这样，周以寻有些不好意思地抿抿，再次提逐客令，“很晚了，你该回去了。”

    刚才那一撞他就在旁边看着，并不重，可她看起来却像是被撞碎了。他握住她的手腕，发现她的手腕细得只手可握，且绰绰有余。

    说到了，受委屈的，又变成了他。

    在看到她微红的眶后，他终于声：“周以寻，不带这么过分的，说惹就惹，说走就走，一个理由都不给又要撤退。这世界上没那么好的事。”

桌放在手边，她就这样与他的杯碰了一碰，“对于曾经对你造成的困扰，我很抱歉，这杯敬你。”

    两人初次锋——

    周以寻慢吞吞地跟在她后。

    “……”

    “有没有意义，你说了不算。”

    她一饮尽，意思很明显——我们之间，一笔勾销吧，从此桥归桥，路归路，你别再找我了，我也不会去打扰你。

    没想到蹲麻了，站起来太猛，直接一个趔趄摔在周以寻上。她瘦一个人，轻轻撞到一个人理来说也没什么，可池芮却大惊失地搂住周以寻的腰。

    傅安铎带着伤回到家时已经是凌晨，家里一片寂静，他眉间的戾气未褪。

    “不然就喝到天亮，选一个。”

    时至今日，他才明白什么叫搬起石砸自己的脚。听着她这控诉，他竟是找不话来回，因为他当初……的确如她所说的过分，所以又有什么理由和资格去回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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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本就没打算放过她，这段时间的纠缠，他本就没打算结束。

    “不行。”

    池芮蹲在门等况，她不敢打扰他们，又担心周以寻，于是就在这里等着，准备一有况就冲去。见他们来，她赶迎上去，“老板——”

    江京峋觑她，绷着个脸：“一起。”

    他拧着眉思忖片刻，只能着替自己澄清：“周以寻，你别诬赖，你这样走，怎么就正合我意了？当年是我错，我认错行不行？”

    江京峋蹙着眉，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

    ……太瘦了，瘦到不可思议。

    她的上谜团越来越多，而且看上去并不是什么好事。旁的他还能暂且忍忍，可她的……

    -

    江京峋：“……”

    池芮小心翼翼地问她：“老板老板，还好吗？”

    周以寻被撞得脸有些发白，眩一阵一阵袭来。

    江京峋，败。

    他看着她，终于从她上找回了一曾经的影——执着。

    他气得咬牙。

    看上去执着，周以寻默默地想，可是她不想跟他一起……

    “……走吧。”

    江京峋冷笑一声，直接伸手拿走酒杯，把酒当场倒掉，睛凝着她，底散着红丝，说的话像是一个字一个字挤来的：“你梦。”

    什么时候她变得这么油盐不了？

    “周以寻，招惹了人，不是一杯酒，一句话就能撇清的。”他在教她，语气不容置喙，霸尽显无疑。

    两人七倒八歪地，江京峋疾手快地扶住周以寻，拉开池芮。池芮自己好不容易站稳了，却顾不上自己，急忙查看周以寻的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