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她就被他搂在怀里，就跟梦里的形一样，他有些不敢动作。

    周以寻知自己现在不该再有任何的奢望与幻想，但她还是忍不住升腾起一丝的失落与遗憾。

    周以寻浑一颤，她想挣开，可他力气大得她本挣不动，她气极：“你放开我——”

    周以寻拿起一个糕，当年打工时的经历又跃然前，她垂眸，睫落，掩住一片影。她咬了一手里的糕，是熟悉又遥远的味。

    是她当年不该不自量力地招惹人，不该拼命朝他奔跑，以至于自己遍鳞伤。她知他几乎所有的喜好，可是到来她又得到了什么？他连她喜不喜吃这个糕都不知。

    她看他。

    其实当年总觉得自己不喜她，可回过一看，不知不觉的他早已把她的许多事都刻在了心上，不然他寻常哪里会去注意谁从哪家店来。

    “也不要这样叫我。”她说。她受着他前的温度，只觉得心悸。

    他所引以为可圈可之，却是他只耽于表面的误解，他自以为对她的些许了解，却是一场荒唐的误会。

    他示意李岱可以走了，自己也起过去。

    她的字字句句，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在江京峋的心上扎得鲜血直。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即使她没有看他，但他也觉到了她绪之低。有那么一瞬，他觉得这是谎话，可能是，他没有了面对这个事实的勇气。

    她意识想否认，他的睛却像是看穿了一切，“别瞒我了，我不是傻，你突然转变的一切，肯定都有理由。你知吗，你当年去京市实习，谁也没告诉，只有你辅导员和导师知，我求了你辅导员很久，也在莫老那里待了很久，可他们仍不肯说。后来我辗转几番才知你在京市，但也只知你在京市，我去过很多趟，可是我找不到你。”

    她又拿起了一块，江京峋动手夺走，声音很哑，“不喜，那就不吃了。”

    江京峋走过来时，她轻声说：“你应该有很多次看我从这家糕店里来，但我不是去买糕，我只是去打工。手里抱着的糕一般是当天剩得多的，肯定卖不完的，老板会让我带走一些，当早餐或者零。我不喜吃糕的，江京峋。”

    他数次见到她从糕店来，原以为是她对糕的喜，可哪能想到这背后藏着的，是一个少女的窘迫。

    而这偏偏就是□□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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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岱一走，杨阿姨在台忙碌，屋里又只剩了他们两人。

    “没有什么注定，”他把人控着，又注意着力度，“这几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能不能告诉我？我和你一起承担，行么？”

    周以寻摇摇，“没有什么对不起的，你什么都不知，但这也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

    他也直视着她，微动，“别将就。不喜，以后就不吃了。对不起，我……不知。”

    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怎么可能？！

    年少时的轻狂无知，将一个人的意肆意挥霍无视，数年后，总是要还的。

    他轻轻了，李岱立退开。

    江京峋受不了她这么说，一句都听不去，把她往自己这边扯，“就是我的错，我错得太离谱了，阿寻。”

    周以寻一一地吃完一块，“我不喜吃，因为吃腻了。我没有多余的钱买早餐，所以很很一段时间都把这个糕早餐，糕再好吃，吃这么久，也会腻的。去京市实习的时候，我和老板辞职，我心里很兴，因为我再也不用吃这个糕了。”

经输了，哪里会有不从的。

    后面这些话，他原是打算藏在肚里一辈，可这时候还是没有忍住，像是控诉，像是争。——他从来都没想过他还会有这么一天。

    “我们不可能的。”她仰看他，底满是悲凉，“我们……注定的有缘无分。”

    他上的气息罩过来，她闭了闭，有些痛苦，挣脱的想法愈发烈。她不想和他这样——

    江京峋也在看这边，他心想，她终于还是忍不住了吧？说不定刚刚的那些话都是假的。他郁的心一扫而空，等着看她想对那些糕什么。

    说完，最后一糕也吃完了。

    江京峋压没有放开她的意思，更没有好说话好商量的意思。他要是好商量，那他就不是江京峋了。“要怎么样才能再给我一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