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罗宇的接近改变了我在学校的不愉快。

    但只改变了一些。

    因为失去主观作用的客观事实总是无法改变的。

    我还是讨厌学校，讨厌和人相。

    非常讨厌。以至于我觉得我的病或许又在加重。

    “你真的不吃药吗？”罗宇问我。

    我意识抬看他，抖了抖烟灰，又没说得谎话，“...不吃。”

    只是抬的瞬间而已，瞳孔像是被穿透一样，大脑层的思维反向又穿过视网，直来直去地让我说不假话。

    距离太近了。我想。

    “...楮月。”罗宇叫我。

    我又抬看他，以为他要继续劝我，“药什么用呢？什么用都不...”

    “不是。”他摇摇，把他的镜摘来递给我，“你上看看。”

    “嘛？”我接过来上，为自己的自找没趣而羞愧。

    前突然一片昏，“...这什么镜？”

    “远视镜。”罗宇说，“我一直都不想看见人，所以一直都带着它。”

    “给我了你怎么办？”

    “看见你就可以了。”

    “男生不都是理多于吗？”我不知为什么罗宇会这样沉迷于我。

    “为什么不能有例外呢？”他回答。

    听说两个人的相互靠近都是复杂且不顺的，因为双方都带着积聚年龄的故事而来，承载着不一样的想法，很自然地应该会产生与碰撞。

    难我和罗宇的激烈碰撞已经结束在那句“我知了”里面了吗？

    “是吗？”我说，然后冲着他笑了笑。

    午是队里去通队执勤。

    “你喜我吗？”罗宇在车上突然问我。

    我着他的镜，看什么都不很清晰，——或许我也意识把这当听觉不灵的借。

    “...什么？”我摘镜问他，其实我听清楚了。

    “没什么。”他转过，不再重复刚刚的问题。

    我以为那是因为他的腼腆。

    车的时候，罗宇走在前面，从他的大衣袋掉了什么东西，几乎没有发任何声音。

    我捡起来，“罗...”

    氯氮平片...？

    罗宇仍然在前面走着，我看了一就把药袋放在了自己的公文包里。

    氯氮平？

    他不是说自己吃的是什么...哦，是什么我也忘了，但是不是氯氮平。

    罗宇为什么要骗我呢？是不是他本没有喜我？

    自作多反复现，记忆力持续降。

    我知我的病又严重了。

    不太重要吧。我想，能意识到的范围里，似乎都没有那么严重呢。

    “...楮月！”

    “...到。”我一直在想氯氮平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