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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冲动的愿望在第二天早上就实现了。

    容及竟然来了我的病房。

    “你好，自我介绍一，”她摘罩勾起角，“我叫容及。”

    我的目光移向她，假装镇定地接受了这个事实。

    “...我知。”我的手臂支撑着床侧，想从床上坐起来，“你来找...”

    “我帮你。”她快步走过来，侧着帮我把病床的上半分摇起来，“我是来找你的。”

    “是，我知，”我调整到一个比较舒服的位置，还是原来那副公相的看她，“也知了你的事。”

    我意识想要让对方难堪，这好像已经是我的习惯了。

    “那就好，”她的表没有任何变化，不像楮月忍耐着拗一个笑容，也不像罗宇睛里冷漠的恨意。

    好像经历过很多次了一样，她笑得非常端庄地看我，“这样说起来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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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自己说了不好听的话了。

    但歉的话我几乎没说过，这次也不例外。

    在我的心里还在公气派和表达歉意之间犹豫的时候，嘴上已经接了她好几句话了。

    于是在这时候放弃歉。

    每次都是这样的，

    ——因为已经过了时候才放弃歉。

    大家都觉得我没有什么良知，毫不在乎自己过的错事，打着爷爷的名号欺怕。

    但我真的纠结过很多次，在心里犹豫过很多次，要不要说一句对不起，——虽然这并不值得称。

    啊...好像也不会有一个人，在我刚好想好应该个歉的时候停来，问问我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这想法不是第一次现，但每次都是冒个就被我自己压制去。

    ——我用得着他们问我吗？不歉就不歉了，这能怎么样？我就是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歉，那又怎么了？

    我就是一开始就没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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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了？杨公？”她眯着睛笑，红艳的上扬，“有话要说吗？”

    “我...”

    我听来这算是一句客气话，也是她更熟稔地游走于人群之间的手段，但我还是因此到熨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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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我是说，刚刚...”我真的不会歉。

    她很快就明白，大概还是在意的吧，“没关系的，反正我来也是要说这件事。”

    “咳...容及对吧，”我想快转移话题，试图挽回杨公跋扈的形象，“你来找我到底要说什么？”

    “我和你爷爷的事，希望你帮我说说。”她还是一副笑脸相迎的表，又加上一句，“只要我可以到的，要我什么都可以。”

    “...什么都可以？”我奇怪地有张，了嘴，“那...”

    “只要不被你爷爷发现，那样也可以，”她笑着向我歪了歪，“你明白的吧？”

    “我答应了，”我说，“你晚上十过来，可以吗？”

    “当然。”她重新带上罩，“那我就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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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天过得太漫了。

    有些时候非常期待一件事的时候，它就会来得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