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九龄憋着气看了报来的损失与赔偿银两，血压立刻就了，使劲儿睛确定自己没看错。

    “怎么会这么多？是不是算错了？”

    李侍郎从鼻里冷哼了一声：“你以为汴梁河是什么，东京城至少三成的百姓以它为生，渡船的，打渔的，船运的，这些人不需要安家费？被毁的河堤有整整三十里！召集民工修缮不要钱？沙土砖瓦木料不要钱？重新铺路不要钱？曲香苑的帐我还没算呢！”

    金九龄是扶着墙来的。

    ……

    陆小凤实在是个很够意思的朋友，自从传林默被鬼附，一言不合毁堤坝后，原本对她十分殷勤的人全避之不及，生怕她什么时候再犯病，朝自个儿脑门上来个“天地乖离”。

    他把林默从树上救来，帮她泪，温言安。

    “我知，昨晚的事一定不是你的本意，从我第一次见你就知，你是个有秘密的女人，有人在你你不想的事，对不对？”

    林默：“嗯”。

    “能跟我说说发生了什么吗？被鬼附我是不信的。”

    林默简直觉得自己遇到了知音，拍着大激动：“是我的错，我实在想到，怪我，都怪我！”抿抿嘴，定决心，凑近陆小凤，轻轻：“你答应我别跟别人说。”

    陆小凤：“你，我耳，天绝没有第三个人知。”

    “……其实，我的确是被附，但我能选择被谁附……”

    ……

    “我没病！真的，我发誓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的神状态特别的好！不，我不是修仙的，也没有门派……”

    陆小凤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一副别解释了我都猜到了的模样。

    他淡淡微笑着：“我知，你没病，你只是练功走火而已……”

    林默：……当场气死。

    “你最好承认你有病。”金九龄脚步虚浮，脸发青，游魂般飘过来。

    不得不说，能当总捕，心理素质就是好，就连绝望，都是平静的绝望。

    他转达了的意思，不是不是鬼附，反正河堤是你毁的，要么赔钱，要么蹲大牢。

    而他作为直系领导也别想跑，赔款一人摊一半。

    林默哭着看达的赔偿案牍，当即前一黑。

    “八千五百两！怎么这么贵！”

    陆小凤凑过去，在她耳边恶低语：“你少看了一个万字。”

    “是八千五百万两。”

    林默嘎一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