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九龄自从卖了自己的三大宅后也搬到六扇门里住。他的宿舍条件要比林默好不少，在充满了叙利亚风格的同时，也不失伊拉克调，里面不仅有床，还有一张大桌和一把椅，桌上堆满了公文。

    林默端着碗从打工的酒楼白嫖的面在门探探脑。

    金九龄没搭理她，她只好着来： “他们说，你把自己关在屋里好几天没去，也都好几天没吃饭了。”

    “去。”

    领导睛红红的，一看就是刚哭过。

    太了，能憋到没人的时候哭，来人了说收就收，林默就不行，刚才在和楼扫地的时候就突然悲从心起，嗷嗷掉泪，憋都憋不住。跑堂的在一边看着直乐，说，诶，被鬼附的那个，你这是要拖地啊，拖地你洒那也不够啊。

    面条放在桌上，林默小声：“吃一吧。”

    “我吃不。”金九龄摊在椅上，声音有些喑哑，但仍是个关心属的好领导：“你不去送外了？”

    “害，也不知怎么回事，我小电驴儿的车胎让人扎了。”

    金九龄虽然不明白车胎之于电瓶车的重要，但也知，她这是送不成了。冷漠：“你可是捕快，居然也有人敢欺负到你上？”

    换言之，在京城那么多同僚的底，也能叫人把你欺负了？

    林默无所谓：“活着都不容易，何必呢，天气这么，我也正想休息一。”

    “那个，吃吧。”把碗往前推推。

    金九龄整个人说不的疲惫：“不用了，拿走吧，我不饿。”

    林默：“那个，要不，要不你去看看大夫吧，我太爷爷去世前几天跟你症状一样，也吃不东西，还不觉得饿。”

    金九龄：“……”

    他一气才吐字来：“有事儿直接说。”

    林默笑得腼腆，手指在裙上卷啊卷：“其实也没什么事，我这不是晚上要去卖艺嘛，得化妆，怕老板把我认来，要是认来就不让我在他那儿卖艺了，但是吧，我这化妆材料用完了，我能不能申请预支一俸禄啊？他们说得找你要”

    不提钱还好，一提钱金九龄跟坐了弹簧似的窜起来，猛一拍桌：“！”

    林默麻溜地跑去，轻轻关上门，只听里哐一声，心想，完，领导唯一值钱的桌也碎了。

    ……

    曲园班，刚夜。

    林默潜厢房里，偷偷动了弹琵琶的小的化妆工好一顿抹化，她本就得，送瘟神的画像再传神也就跟她五分相似，再稍稍打扮一，穿着借来的衣裳，最多两分相似。

    老板看在陆小凤的面上，两分相似等于无。

    今天是个大日，林默兢兢业业弹了两个多月的琴，总算升级了，照现代的叫法，算是乐队主唱。

    其实以林默的条件，就算她五音不全，只要在台前个脸也有数不清的客人愿意为她掏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