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疗却拖不得。

    先用剪刀将剪开，伤目惊心，一片糜烂。她本不敢抬看西门雪的脸，盯着伤一遍遍给自己眠，没关系的没关系，别怕别怕别怕，你知该怎么的，你知的。

    “你好准备，我开始了。”

    西门雪的手已抓了被褥，轻轻地嗯了一声。

    他确定自己准备好了，然而一直冲天灵的疼痛还是让他前一黑，上的每一肌都在动。

    没惨叫声是他意志力惊人。

    林默咙上动了动，圈立刻红了，她呼稳住手，用棉球仔仔细细地将创洗净，消毒混着血淌得到都是，接来她用剪刀将创边缘，异和坏死的破碎的组织一一剪除，清理净。

    再之后是将断骨复位。

    这可比清创痛得多。

    林默记得在现代的时候她跟父母去骨科医院看一个雪摔骨折的辈，同病房就住着一个天生对麻药不，却不幸粉碎骨折的病患，初步清创就嚎得像人间炼狱，到后面断骨复位钉钢钉的时候倒是不嚎了，直接徒手拆铁床。

    这个不仅考验伤患的忍痛能力，对治疗者也同样是个考验。

    不仅需要她狠心，还得有力气。

    林默拿一块净的纱布来：“给你，咬着它，闭上睛，很快就过去了。”

    她以为西门雪会拒绝，没想到他竟真的接回去，咬住，闭。

    他的睫在发颤，脸上豆大的来。

    “我真是太对不起你了。”林默泪落来，一边噎一边：“都怪我，你本来不用受这样的苦，都是因为我，你肯定疼死了。”

    西门雪把纱布吐来，温声：“我不怪你，是我轻功不佳，而且当时那形——啊额！——”

    他惨叫声，之后是剧烈而急促的，手死死扣住床板，浑肌不受控制地颤动。

    他的角甚至被了泪。

    在他说话的时候，林默飞快地用力把突来的骨正回去，上夹板捆绷带一气呵成。

    她抬袖了把脸：“我刚刚想起来，转移注意力可以减轻疼痛……你还好吗？”

    西门雪还在，他本说不话。

    “我……要不，要不你还是把麻沸散喝了吧。”林默慌得手摇颤，把药瓶递给他：“好歹有个心理作用。”

    西门雪立刻接过去仰了一瓶。

    等了一会，林默期期艾艾地问：“有没有好一。”

    西门雪。

    很好，那是用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