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觉到了，但她还活着。

    她的中指与指缠在一起，剑刺在了看不见的屏障上。

    来人一击不成立刻就想走，黑夜就是他的掩护，他早已算准，林默看不到他，迟钝光线就捕捉不到他。

    他失算了。

    他忽然觉得一堵看不见的墙朝他碾过来，没有办法腾挪的机会，被狠狠地掼在对面的墙上，压住，动弹不得。

    后面的墙不动，前面的墙在挤压，压得人透不过气。

    林默的声音凉凉：“给你个机会，把灯起来。”

    来人一轻，挤压他的墙消失。

    “如果你觉得自己能跑去就大错特错了。”林默顿了顿，轻笑：“想死？只怕也没那么容易，你该相信我的手段。”

    灯起，黑衣青年狼狈地吐血。

    林默穿好衣服走近他，琉璃灯盏凑近他的脸。

    “是你啊，岳洋。”

    岳洋抬看她，双目已有血。

    “是九让你来的，还是你自己要来的？”

    灯辉，岳洋眸光微闪：“九公让我来杀你。”

    “九跟你有仇？”林默略一寻思，就怀疑是个借刀杀人。因为岳洋这两还真不够看，他的剑是很快没错，但那杀气已经把他暴了。

    明知杀不了为什么还要来送死呢？她见过岳洋，知他是九的手，自然会怀疑是九派他来的。

    他想杀的不是林默，是九。

    岳洋抬，“没仇。”

    戏还学全了，不错，没把她当傻忽悠。林默坐来，“你走吧。”

    “走？”岳洋看着她。

    “不然呢，你总不能让我赔你医药费吧？”

    岳洋拄着剑，慢慢走去。

    ……

    “她没再说别的？”

    “没说。”

    小老的手在桌上，转：“看来你是对的。”

    九：“你回岛上去，不要在踏足中原了。”

    “是。”

    这是个试探，试探杀王需要什么样的手速度。

    小老：“你怎知岳洋会活着回来，又怎知她不会怀疑你？”

    九：“因为我看过白兔王妃哪里逃。”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