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娘与顾氏商量后，觉得还是得清理一两个院来，万一往后来客留宿也不至于太匆忙。

    她本就怀有, 一天来，虽得不是什么力活, 可到底还是有些疲惫。

    沐浴完，姝娘便走到西面的梨木桌案前提笔练字。

    在平村时, 纵然再忙, 她也会时间来练字，但自打启程来京，她已有好一段时日没有练了。

    姝娘是极喜练字和看书的, 幼时去割猪草，经过村里的学堂时，每每听到朗朗的读书声便走不动路，后来跟着贺严开始识文断字后，凡是她师父架上能看的书她都不愿放过。

    所以，练字对她来说更像是一休息和放松。

    姝娘全神贯注间，并未发现有人推开门，轻手轻脚地走了来。

    直到一狭的影盖住了宣纸上的光，她才微微抬眸看去。

    看清来人，她愣了愣，旋即红着脸快速将纸张走，藏在背后。

    “藏什么？”沈重樾轻笑，“又不是写了什么见不得人的。”

    姝娘垂着，声若蚊呐：“我写得丑，怕你笑话。”

    “我也不是没看过你写的字。”沈重樾瞄了一她背在后的纸，也不去抢，只，“我教你练字可好，上回你不是说想学。”

    在思原县的那个小院里，姝娘确实说过这样的话，只是她不曾想沈重樾竟然还记得。

    见姝娘轻轻了，沈重樾绕到她后，取架上的笔放在她的手中，帮她矫正了握姿后，沾了墨，往空白的宣纸而去。

    沈重樾的手掌宽厚，几乎将姝娘的手都拢在了里，随着他手腕的扭动，那遒劲有力的字很快呈现在姝娘面前。

    凝神观察了一会儿，透过他运笔的轻重起落，姝娘稍稍领悟了些什么，她仔细地瞧着，试图从这竖横撇捺间掌握更多运笔的诀窍。

    沈重樾微微垂，便见姝娘将视线落在纸上，神认真。

    他抿轻笑了一，殊不知，学的人心无旁骛，教的人却是心猿意。

    此时，姝娘的背脊贴着他的膛，他不需俯，便能嗅到姝娘上散发的淡淡馨香，不似寻常香膏那般重呛人，如香却比香妩媚勾人。

    他眸晦暗，呼不由得沉了几分。

    姝娘盯着纸张，秀眉微蹙，忽得生些疑惑，正想开询问，方才转过，只觉被轻轻一扯，一瞬人已跌坐在沈重樾的上。

    颌被微微抬起，她还未反应过来，炙的呼已落在了她的上。

    在她后脑勺上的手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开始时，姝娘有些不知所措地揪着他的衣襟，任凭沈重樾占据她的气息，后来才试着缓缓放松，将一双藕臂缠在了他的脖颈上。

    许是教姝娘这迎合的动作一激，沈重樾横在姝娘腰肢上的手臂骤然收，姝娘只觉被人猛然攫取了呼，不上气，她蹙起眉，忍不住呜咽了一声。

    沈重樾蓦然清醒过来，忙将她放开，抬眸只见昏黄的灯光，姝娘双迷蒙，微微着，双颊似飞上两片氤氲的红霞。

    他结轻，抬手用指腹抹过姝娘泛着光的朱，哑声问：“很难受吗？”

    姝娘哪好意思答，她微微垂眸，瞥见寝衣上的墨，赧赧：“衣裳脏了……”

    方才沈重樾的举动太猝不及防，她来不及松手，笔尖的墨便甩在了衣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