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重樾剑眉微蹙，“方才不是说最后一间厢房已经订去了嘛，缘何还有厢房。”

    付掌柜一双睛提溜了一，答：“哦……那厢只是派人来告了一声，也不知何时过来，自然是将军优先。”

    那订了厢房的只是个翰林院五品的侍读学士，哪里有这定国将军地位，无论如何，他自然是先着前这位大将军才是。

    姝娘看在里，打心底不喜这位掌柜的作派，他拉了拉沈重樾的衣袖：“毕竟是人家先订好的，不能占了去，还是坐在大堂吧，还敞亮些。”

    “好。”沈重樾也正有此打算。

    自姝娘开，付掌柜便偷着看了姝娘好几，但到底不好开问，只恭恭敬敬领着他们去了。

    甫一踏，正在一楼大堂用膳的客人纷纷将视线投了过来，原还有些嘈杂吵嚷的酒楼霎时安静了来。

    他们中许多人都是认得沈重樾的，可惊的不是看到他，而是看到他后的那个女。

    沈重樾金屋藏的事儿在京城传得沸沸扬扬，说什么的都有，只差没被编成故事拿到茶楼里说了。

    可传得再闹，却少有人见过她带回来的这个女，难免惹得不少人心生好奇，如今这传闻中的人了真面目，他们哪能放过一探究竟的机会。

    从四投来的目光像一般向姝娘涌来，她垂眉，意识退了步，却见一个大的影倏然挡在他前。

    “将军，您想坐在哪个位置，东面和西面都还有余位。”付掌柜问。

    沈重樾刻意将声音提了提，“找个角落吧，我夫人喜安静的地方。”

    和堂中众人的反应一样，付掌柜闻言怔了怔，惊得双眸微张，看了姝娘一，许久才回过神应了声“是”。

    他将几人领到二楼东面靠窗的一个角落，过程中，一楼众人的视线都随着这厢游走，直到人看不见了，底才轰然响起比方才更吵嚷的声响。

    姝娘落坐后，看了站着的风荷、桃和王卓三人，“要不，你们也一起坐来？”

    三人对望了一，都极其一致地摇了摇。

    王卓：“夫人，你和将军一块儿吃便好，不必我们。”

    “去吧。”沈重樾瞥向隔那张空桌，“都去那儿坐，想吃什么自己便是，夫人这厢还有我。”

    站着的三人迟疑了一，才缓缓了声“是”。桃闻着酒楼中弥漫的菜香，其实早就忍不住了，只是沈重樾不开，她也不好意思。

    这会儿沈重樾同意了，她兴采烈地同风荷和王卓坐在了一桌，菜的时候还真一没留。

    待菜上了桌，姝娘蓦然开：“那肖掌柜……你们是如何认识的？”

    虽然知晓沈重樾与那肖掌柜之间应是没有什么，可见沈重樾与那肖掌柜熟稔的样她心底多少有些疙瘩。

    沈重樾放筷箸，似笑非笑地看着姝娘，好像看穿了她的心思，他不答，反问，“你猜那肖掌柜如今年岁几何？”

    见他这般问，姝娘随意猜了一个，“二十……二？”

    沈重樾摇。

    “二十五？”

    见他又摇，姝娘以为是自己猜大了，随：“难她与我同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