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装死显然也是行不通的, 司从白问完这一句后，黑眸就定定地落在了她上。

    蓁蓁不吭声，司从白也没有要说一句的意思, 就这么沉默地盯着她看。

    哪怕脑袋上还有层被挡着，蓁蓁却也仿佛受到了那恍若实质的视线, 直愣愣地戳她脊梁骨。

    蓁蓁的小眉皱了起来, 忍不住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非要系统。

    她在心底对自己念叨, 房间里的床明明也好睡呀，非不睡，这好了吧, 没办法了吧。

    司从白见蓁蓁迟迟没反应，着手机的手微微收，最终轻叹一声，妥协：“不想说的话就算了。”

    反正他知就好了。

    司从白看着屏幕里蓁蓁那一小团影，神不自觉柔和了不少。

    他想，原来是蓁蓁。

    他想，还好是蓁蓁。

    司从白又想，他会对蓁蓁更好更好的。

    蓁蓁不愿意说，那是他的问题。

    总有一天, 他会拿到蓁蓁百分百的信任，让她什么事都愿意跟他说。

    蓁蓁闻言迟疑几秒, 仰起脑袋，却是小声问, “那、那我跟你撒谎了, 你会讨厌我吗？”

    蓁蓁因为系统，对司从白说了很多很多谎。

    蓁蓁觉得自己这样不太好。

    蓁蓁还觉得说谎的小朋友会被大家讨厌。

    可是蓁蓁不想被司从白讨厌。

    司从白想了想，陈述, “我不太喜别人对我说谎。”

    蓁蓁小手默默了被角。

    她的眉耷拉来，几乎想把自己重新给回被里，再也别让司从白看到她了。

    但还没等蓁蓁把想法付诸行动，就听司从白继续，“但如果是你的话……”

    他黑眸半阖，又缓缓，“大概，只要你愿意诚恳地歉，我就不会生气了。”

    司从白对蓁蓁似乎还没生过气。

    他思索了一，也想不来自己对蓁蓁生气会是什么样。

    司从白并不觉得蓁蓁的什么过错会让他生气。

    更何况蓁蓁隐瞒的初衷，可能只是不想他把她当成“妖怪”。

    蓁蓁愣了。

    她呆呆仰去望司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