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个关，什么自尊颜面，又算个什么。”

    江丹讽刺地扯着嘴角，“我又有什么办法呢，我的钱早就被他挪走填补亏空了……但我就算有钱，我也不会给他的。”

    “这么多年，我什么都为他了，我什么都给他了，可他呢，给了我什么……伤害我一个人不够，还要伤害你们。”

    至此，来龙去脉已经全清晰。

    梁满月忽然眶浮，清浅地吐了气。

    江丹眶发红，她了角，脆地对她说，“玥玥，这些年是姑姑糊涂，是姑姑对不起你。”

    听到这话的瞬间。

    梁满月里的某旧伤，像是被重新碾磨一般，发细微的刺痛。

    思绪短暂的空白后。

    她僵地别开视线，盯着远地板上的一小圈光亮。

    江玥低，“如果我当时相信骆峥的话，相信你，事也许就不会这样了……”

    “骆峥？”

    梁满月眉梢微抬，缓缓回过，“关他什么事。”

    “你不知吗？”

    江丹稍许停顿了，像是在努力回忆，“当时那件事过去没多久，他私里来找过我几次。”

    十四岁的青涩少年，明明自己心智都没有完全成熟，却一遍又一遍地对江丹重复解释，说这件事也许不是江玥的。

    那串手链虽然是她的，可这并不能代表想要蒙死许耀的人也是她。

    但那时，所有的辩护都已经迟了。

    江丹说了什么。

    她说，证据已经摆在前，江玥也已经同意去沈家了。

    言外之意就是，这件事已经尘埃落定，不会再改变什么，在所有人里，坏事被赶许家的就是江玥。

    说完这些话，江丹面无表上了车。

    十四岁的骆峥站在雨中，像是本无法接受他们对这个十二岁的小女孩草草的判定，角眉梢都是倔与冷。

    车在他边碾过，积打在他的上，他却无动于衷。

    “后来他有找过我几次，”江丹羞愧地垂，“但我都没有听他说，到后来，他可能也是确定你想离开许家，也就放弃了。”

    “从那以后的一年，他每次见到我，也都是冷冷淡淡的。”

    ……

    简简单单的几句话，轻易勾勒当时的画面，梁满月回过神时，江丹已经了很多次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