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已经很久没拿过手术刀了，本以为这次到了北城，就能很快回到她心的岗位上。

    “行，那我们走了。”司机关上车窗。

    “好。”

    温令瑶站在旁边，明显觉她抖了一。

    “明天有个颅骨瘤切除，你去。”

    突然被cue到的苏锦一个激灵：“啊？”

    温令瑶垂目光，嘴角惯常挂着的浅浅弧度也消失了。

    乔萧以为她是因为沈司衡的态度而沮丧，连连安：“，我们老板就这臭脾气，他没有针对你的意思。”

    沈嘉驰脸一红：“咳咳……”

    苏锦住学校，就直接回宿舍了，这个公地铁都没有，于是温令瑶忍着心痛，在校门叫了辆租车。

    温令瑶和苏锦在会议室忙到很晚，总算拟一个初步方案。

    心底咯噔一，满疲惫瞬间散了，她慌忙叫：“停车！”

    苏锦一记刀横过去：“沈嘉驰你会不会说话？”

    “好的老板！”苏锦里瞬间亮起了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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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令瑶被他略的嗓门吵到，蹙了蹙眉，睁一看，路牙边站着个材微胖的中年妇女，并没有回答他的话。

    终于坐了车里，温令瑶舒服地仰靠住柔椅背，放松绷了一天的神经。

地抠着桌面上细细的纹路。

    “那是谁看见教授就抖得像筛？你倒是敢说一个字。”有同学毫不留地拆他台。

    “我记得很奇怪吗？”沈司衡的刻薄转对她，“你问问你的脑为什么会不记得，是不是垃圾品吃多了，需要清理一垃圾。”

    “温老师，你已经很厉害了。”沈嘉驰朝她竖了个大拇指，表认真，“我们本来赌你熬不过一周，但是现在已经一周多啦，你看你还活蹦的，赞赞哦！”

    “嗯嗯，一起吧。”苏锦打开墙边的文件柜，“有些细节报告上没写，我边看边跟你说。”

    温令瑶突然涌起一阵疲累，很想快回家倒在床上：“她不上就算了吧。”

    苏锦也跟着附和：“是啊，他骂的是我，我都没哭呢，你别难过啦。”

    “……”苏锦早就习惯了这人的说话方式，伤害不大，侮辱极，于是低眉顺，全盘接受。

    车刚开始加速，温令瑶看见后视镜里女人的影一晃而过，竟是靠着香樟树倒了去。

    温令瑶手一顿，“上次？”

    从没验过这团似的待遇，温令瑶忍不住“噗嗤”笑了一声：“我没难过啦，刚刚在想事，沈教授不是说要重对比吗？你们把之前的报告给我看看，我理一思路。”

    夜里的风开始冷了，她边等边搓手跺脚，嘴里哼着不知名调，探着脑袋往前看，焦灼地等红灯变成绿灯，等车涌过来。

    司机还搞不清楚状况，只意识地踩刹车，温令瑶几乎是夺门而，车门被她推得剧烈摇晃。

    温令瑶看着苏锦兴奋的样，就好像看到当初的自己。

    “怎么了嘛，我说的是实话。”小弟弟笑得像朵，“温老师你放心，我们会保护你和苏锦的！不会让老板欺负你们！”

    “18页对照组A的平均值，和上次实验为什么会有0.2的差距？你看了吗？”他抬起，目光准而锐利地落在温令瑶脸上。

    “哦，那个我们还没有对比。因为上次是作废了的，原因也不清楚，我觉得不有参考，就没和温老师说。”苏锦立站来解释，“不过您居然还记得那次数据……”

    “谢谢啊。”司机开朗地笑了笑，打开副驾驶车窗，放慢车速朝外面人行上喊：“大！坐车吗！”

    温令瑶闭着睛答：“可以。”

    沈司衡把手里的实验报告在桌面上敲了一，眉心锁：“实验重，先得上次的结果，告诉我为什么会现0.2的差距。苏锦。”

    “姑娘，我这最后一趟班了，能顺路多载个人不？”司机在前面问她。

    她有个好导师，不像沈司衡这么苛刻，温柔耐心，也给了她很大裨益。人生第一次观手术，第一次拿起手术刀，第一次被人叫医生，那些画面都还历历在目。

    租车距离一几公里，中间有红绿灯左转，要等几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