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令瑶看着黑来的电脑屏幕，心一阵惊涛拍岸。

    **

    第二天，温令瑶替沈司衡去开了会，然后把会议记录整理成电档发到他邮箱，顺便微信提醒了一句，但几个小时都没有回复。

    直到晚上六多，才收到他的回复：【谢谢。】

    那会儿温令瑶正孤零零地在一家火锅店吃火锅。

    原本是和向薇约好的饭局，可天公不作巧，向薇的男朋友莫熠突然从外地过来差，只有一天时间。两人异地恋难得见面，争分夺秒的，她也就不打扰人家小侣了。

    餐不能退，向薇已经提前付了钱，温令瑶只好独自去解决。但一个人吃饭终究是没劲，剩了很多菜打包回家。

    洗完澡，她坐在床上用平板看徐老今年新发表的医学文献。

    虽然妈妈暂时不能接受她去医院工作，但她还是想继续考徐老的博士，如果又一次考上，能在徐老手学习，以后还有顺理成章的机会。

    学习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就快到十二了，温令瑶打了个哈欠，合上平板，正准备关灯睡觉，手还没伸去，屋里突然陷黑暗。

    墙上所有的小夜灯也都黑掉了，那些平日里呆萌可的兔睛，此刻就像无数个的黑，仿佛要将她去。

    温令瑶觉到逐渐变冷，连手心冒的汗也几乎没有温度。

    她艰难地把手机拿过来，在床单上手指，摁了好几次指纹才成功解锁。拨向薇的号码，却很久都没人接。

    嘟声里，脑短暂清醒，才想到向薇这会儿肯定没空接她电话。

    她手指颤抖着挂断，把通讯录从到尾，排除掉所有人，终于摁那一个名字。

    沈司衡。

    **

    又是接连四台手术，沈司衡刚从手术室来，换完衣服拿起手机，发现有一个未接电话。

    是温令瑶打来的，距离现在不过几分钟。

    接近凌晨的电话，让他不自觉蹙了蹙眉，面容严肃地拨回去。

    那边几乎是秒接听，但没有声。

    沈司衡稍等了片刻，才试探着叫她名字：“温令瑶？”

    回答他的只有明显的呼声。

    沈司衡眉心皱得更，开始抬脚往门外走：“温令瑶，你怎么了？”

    “你没事吧？”

    “你现在在哪儿？”

    对面始终没有回答，到最后连呼声都听不见了。

    车在夜晚的街上疾驰，开到东馨苑八栋门，沈司衡脚步匆忙地车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