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

    从医科楼来，初秋的冷风迎面携来清的气息。沈司衡心底却燥得很，走到人工湖的桥边，难得给自己了烟。

    他不常烟，也闻不惯烟味。以前值大夜班的时候会迫自己两提神，现在也少了。熬成了习惯，就不需要这东西。

    兜里这许是不知什么时候，沈司澜当成自己的衣服去的，还是几千块一条的好烟，定制的拉丝纯铜打火机。

    沈司衡正拿着打火机挲把玩，手机突然响了一。

    他急匆匆拿来的时候，才意识到这声音只是app推送提示音，并不是微信。

    也不知在期待些什么。

    期待她歉吗？

    男人面微冷地扯了扯。

    那个不知天地厚的丫，看起来就不像是会为自己的言不逊而主动歉的样。

    平时看着温温柔柔，安静懂事，以为是只听话的小绵羊，结果发起火来脾气还不小。那架势，好像他不拦着，就能把他办公室给拆了。

    真不知谁倒了八辈霉，以后要栽她上。

    想到这个的时候，他心突然有微妙的觉，像是不甘，又像是不太会现在他个人绪里的那幼稚的赌气。

    燃烧的烟草让人清醒，尤其是令他不适的尼古丁气味，能把人从绪的泥淖里拽来。

    沈司衡轻缓地吐着烟圈，那气在秋风里逐渐散了。

    跟一个小姑娘计较什么呢？他是闲的还是傻的，差比人家白白多吃了几年饭。

    沈司衡把剩的一大半烟在桥栏上碾灭，了，飘起的碎絮不再有猩红的亮光，然后倒过来用另一面净桥栏上的烟灰，又静默地站了一会儿，走到垃圾桶前扔去。

    心血来的，他打开刚才手机里的推送消息。

    似乎是某天沈棠心用他平板查文献时载的app，同步到了手机上，一直懒得删。

    去，里面粉和蓝织的界面让他睛一，不自觉拧了拧眉。

    最上就是一个门帖标题——

    【楼主医学狗，觉快死在导师手里了，嘤嘤嘤……】

    沈司衡不以为意地撇了撇，再开，心想现在的学生真是受不了一挫折。

    里面是一个研一医学生的吐槽，大意是导师太过严格，为了课题她几乎不眠不休，医院的规培，导师的实验，还有师兄师的论文，压得她不过气来。

    声泪俱的最后，还留了一句结束语：【楼主也就吐个槽，不毕业是死毕业也是个死，那我还想毕个业，好歹死得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