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憋着笑，直到她挂电话才声：“伯母醒了？”

    原本沉默不语的那些人，也有几个加了讨伐队伍。

    【和伯母早休息。】

    宋曼青微微一顿，问她：“垃圾呢？”

    是她的手机。

    末了，还发来个系统原始的亲亲表。

    这样的人很多也很无奈，通常是一风尘仆仆，和家人拖着行李在诊室门排队。

    沈司衡勾了勾她的，带着某明确暗示：“然后再来倒垃圾？”

    温令瑶一个上午都没怎么休息，刚给一位患者开了B超单，就有急诊电话叫她去。

    “瑶瑶，这大半夜的你去哪儿了啊？”

    温令瑶看着屏幕上那个小黄圆脸撅起的嘴，又想起不久之前，差要碰上男人的，忍不住“噗嗤”笑了来。

    “……”

    这会儿急诊正等着救命，温令瑶耐心也快耗尽了，恨不得把人推开直接跑，但这男人一泥土不说，还五大三，显然是不能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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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直接把她拦住：“不行，你跑都跑了我知你还回不回来？万一你不回来，我上哪儿找你去？”

    然后睁睁看着那张脸，那双，离她越来越近。

    温令瑶了电似的整个人一抖，着急忙慌地把手机拿来，接听：“喂，妈……”

    **

但绯红的脸颊已经替她。

    都以为过年期间医院很闲，倒其实也没那么闲。因为不少外来人员都回了老家，城市的固有人量变少，相对来说医院没有平时那么闹，但同时也有不远万里哪怕是过年期间，也要赶着来大城市大医院看病的人。

    “行。”温令瑶起走诊室。

    “你这医生什么病？我在这儿等了半天，别人都看完了你说你不给我看？”

    “……忘拿了。”

    【医院电话，我得走了。】

    “魏医生呢？我这儿暂时走不开。”她言语间有躁，看了电脑里的挂号系统，还剩三四个，其中两个主诉还有复杂，想必要多些时间。

    温令瑶无奈地指了指墙上的医生信息：“看见了吗？我大名我照片贴这儿呢我能跑哪儿去？”

    “你什么态度啊你！”男人急吼吼的煽动其他人，“你们听听，她这什么态度？”

    一边是等着看病，另一边等着救命，她只能选后者。

    “刚才有个急手术，魏医生去了。”急诊科的小同样焦急，“您门诊那边先放放吧，这个真的很急。”

    温令瑶大年初一正常上班。

    她了气，尽量保持语气平和：“您别上315告我了，直接找医院领导投诉就成。您就是投诉我一百遍我现在也得过去，您多纠缠一秒，耽搁的也是您自己的时间。”

    “哎你这医生什么态度啊？有你这么跟人说话的吗？”这男人一看就没什么文化，不得理还不饶人，“我告诉你顾客就是上帝，你得罪我了，我上315告你去。”

    温令瑶瞪他一，飞快跑楼。

    他的手开始从后脑移开，先蹭了蹭她的脸，然后轻轻抬起她，温的指腹带着魅惑的力，让她不得不迎上目光，陷他海似的眸底。

    “不是不给您看，是急诊现在有急状况，那边没有合适的医生。”温令瑶只想脚底生风飞过去，却还得耐着解释，“我就过去看一，很快回来。”

    才跟外面等候的患者解释了一句，就有人开始闹。

    她原本想着要不要真拿了垃圾再来，结果电梯刚往上行，就收到沈司衡发来的消息：

    抬手一摸，脸还是发的。

    看就要碰到的时候，兜里突然一阵猛烈震动。

    温令瑶张地看了面前男人，咬咬，瞎掰：“我楼倒个垃圾。”

    “嗯。”温令瑶，“那我上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