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芳华, 你快到了吗？”顾了了问得雀跃，那却沉默了几秒没说话。

    “怎么了？”她觉得气氛不对, 心突然揪了起来。

    柳芳华叹了气, 缓缓开：“了了, 是这样。刚刚赵导亲自给我打电话，说两个投资方对女主的人选有争议……”

    他们这行临时换演员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还有的剧拍了半个月才换主演的, 更何况是试镜的时候。

    “嗯……”顾了了心一沉，努力控制着说话的语气，“所以定了全秋月吗？”

    她不觉得试镜的人里还有谁有这个本事，除了全秋月。

    “也没有确定，赵导只说这几天应该没空跟你吃饭了, 等事定了再通知我们。”

    柳芳华刚刚让人了解况去了，还没有反馈。

    听说这次是投得最多的一个资方力保全秋月, 赵宏也很难办。

    “好的我知了。”顾了了语气平静。

    柳芳华再次叹气，轻声劝她，“了了，这事很常见的，你要放平心态。”

    “知啦芳华, 没事儿的，我以前被拒绝的时候多了去了，没那么经受不起打击。”顾了了迫自己角上扬，尽量装作无所谓的样。

    “那行，就这样，这几天你先好好休息，有消息我再通知你。”

    电话挂断以后，顾了了静静地坐在院里，看着太一一落去。

    六半的时候，她看见全秋月发了一条微博，只有两个字“开心”，图是一张前几天试镜时候的自拍，穿着那条服装师特意给她留的白裙。

    评论里都在问她为什么开心，有人猜测是为了新戏的事，全秋月模棱两可地发了一个捂嘴笑的表。

    天快要黑透之前，顾了了听见屋里的动静，客厅的灯也亮了，江樾正在叫自己。

    顾了了刚准备要起去，发现自己麻了。她低，还没缓过神来的时候，前突然现了一双拖鞋。

    灰小恐龙绒拖鞋，跟自己脚上的粉小恐龙是一对儿。

    “怎么坐这儿？”江樾蹲来，轻轻地她的小肚，“不冷吗？”

    他给顾了了了一会儿小，一抬，突然看见她眶里蓄着泪。

    顾了了看着他，抿着嘴不声，大颗的泪珠往掉。

    泪砸在江樾的手背上，就像砸在他心里一样难受。江樾双手捧着她的脸颊，用指腹去她角的泪。

    随后，他将顾了了抱起来，“屋哭，外面太冷了。”

    顾了了来鼻，将埋在他怀里，肩膀不停地抖动着。

    江樾将她抱到了沙发上，原本想给她拿纸巾泪，但顾了了不肯抬。江樾也不勉她，手掌覆在她的后背轻轻地拍着。

    她不想说，江樾就静静地抱着她坐着。

    时针指向八的位置，顾了了逐渐平复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