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熹禾想起师提起希望收到国外名校的录取通知时的笑容，手猛地颤了一。

    俞熹禾不是没有听说过个别教授的学术报告作假，抄袭数据，甚至剽窃手学生的成果……但那些都是发生在别的学校。俞熹禾和台上学术报告的梁教授接不多，偶尔去那个师工作的实验室时，都只看到她一个人忙忙碌碌的影。

    俞熹禾听说，她为了研究，常常通宵待在实验室里，她是真的很科研。

    很多像她一样的人，明明知科研这条路有可能走到底也得不到回报，仍满腔地投其中，无怨无悔地奉献时间与生命，却没有想到会被剽窃成果，被难堪，被辜负。

    梁教授的学术报告结束的时候，底的学生纷纷鼓掌，均是一脸的崇拜。

    俞熹禾在学术报告厅里待不去，给她的导师发了条短信后就离开了。她一走报告厅就立打了个电话给那个师。打了三四次，最后一次响了很久，电话才被接通。俞熹禾还没来得及开，就听到一阵哭声，断断续续的，那边好不容易平复来后，只问了一句：“你是去听了梁杭的学术报告吗？”

    梁杭就是那个教授的名字。

    俞熹禾沉默了，所有想说的话都生生咽了回去。

    师什么都知。梁杭压她一，师如果想要毕业，还要经过他的同意，如果想要在学术圈继续待去，还要靠导师的推荐……就算知了，也无能为力。

    在挂断电话前，师说：“熹禾，从事科研没我们想的那么简单，我要放弃了。”她苦读十数年，最后却要选择放弃，所有的艰辛都白白经历了，转瞬变成厌弃。

    俞熹禾说不挽留的话，挂断电话后，她收起手机转就要离开，脚步一顿，停在了原地。她看到程煜就站在她后几步远的地方，不知来了多久，又听到了什么。

    他只问：“要离开这里吗？我带你走。”

    那一瞬间，俞熹禾看见落在他发梢上的光，呈现另一温柔来。前不久她还在这个人面前说她的学校注重学术研究，慎思笃行，学术报告厅里的那一幕却生生给了她一个掌。

    光是听见给梁杭的掌声都让俞熹禾到讽刺，但她毫无办法。没有证据，举报也不会有结果，梁杭在学术圈的地位并不比S大化学院其他教授低。

    程煜看她失望茫然的模样，眉皱。

    国学术圈也常爆学术不端的行为，他原本对这些漠不关心。

    她不该这样失望、难过的神，即使对他冷淡疏离，都比这样要好。

    程煜上前很轻地摸了一她的，重复了一遍那句话，嗓音温，像是在安：“要离开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