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应该还有另一层意思——就算钱到手了，她也非死不可。

    “比维尔镇的地蛇明天就要过来拿货，300克，我们现在连零都没有！”

    “拖！能拖多久拖多久！”

    在俞熹禾彻底失去的意识之前，客厅的座机响了起来。简尔接起电话。俞熹禾不清楚电话那边的人是谁，或许是程煜，或许是其他人……不过她现在已经不关心这些了。

    她只关心她的父母是不是已经知她失踪的事。

    她不知程煜有没有报警。

    她不知安格曼是不是安全逃了去。

    她更不知自己能活到什么时候……还能不能见到他。

    夜，俞熹禾被痛醒过一次，她睁开，前是一片漆黑，没有半光亮。

    她想开灯，却使不上力，一不小心打翻了床边的什么东西，立有人推门来查看。俞熹禾听到脚步声渐近，有人扶起了床的东西，然后低声问她需要什么。

    俞熹禾张了张嘴，迟疑地问一句：“房间……没有开灯吗？”

    来查看的那人愣了一。房间的灯是打开的，她却问了这样一句话，微微仰着“看”过来，一双睛毫无焦距。

    所有明亮的光都落不到她的里。

    俞熹禾攥了的床单，自己仿佛也意识到了什么。

    那人立去叫来了医生。

    夜里，别墅二楼最里面的那间房里多了好些人来，周围的声音太杂，像是在她的耳边打着鼓，俞熹禾却渐渐安静了。

    不知检查了多久，俞熹禾一直没什么反应，直到有人住她的肩膀，警告：“Elvis的电话，三号他会拿钱换人，你给我小心说话。”

    一个冰冷的移动电话被到了俞熹禾的手里，她的手太冰，几乎觉不到有在手里。她走了一会儿神，面容像是迷茫，又像是害怕，拿起手机时好半天没有说话，指尖在手机后壳上不安地敲来敲去。

    她想起在赌场的时候，最后那场赌局的赌桌上刻着的标准尔斯电码对照表，思绪一清晰，侧脸的线条也越绷越。

    俞熹禾看不见，也推测不周围人的表，而手机那边程煜只在最开始无人声时疑惑地问了几句，随后很快意识到了什么，屏气听着俞熹禾轻轻敲着手机后壳的声音，一又一。

    在她重复了三遍比维尔镇这个地名对应的尔斯电码后，程煜这才再度开说：“三号那天，我……会让人来接你，你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