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凌霄造访了临渊市公安局。

    透明板对面的女人不再是一袭红装，她穿白囚服，神凶狠。

    “你爸的无期徒刑减到五十年了。”

    “你骗我。”

    “答应你的事我到了。”

    “你骗我离开不夜城，还想让我相信你吗。”

    “《向之葵》被送到了拍卖会场，我把它买来了。”

    “……”

    “我托监狱给你送了画，如果颜料和画布用完了可以让监狱联系我，我再给你带。”

    “……”

    “很惊讶我为什么知你会画画？”

    前的女人不再是凶狠的模样，致的脸庞在狱的时间里丝毫不减姿，稍稍些别的表时倒有一番另类。

    “我鼻比较灵，你房间的时候就闻到了颜料的味。可能你没注意，你放在床上的衣沾上了黄的颜料。我找人查过了，你在黑市里控制卖画渠，凡是经你的手卖去的画都是被懂画的人买走的。你收藏《向之葵》应该是很喜它吧。”

    “那你也应该夸我是懂画，而不是会画画。”

    “我手里那幅《日照葵》是你画的吧？警方从不夜城你的房间里搜了大量画着向日葵的稿纸，我托人拿了一张来对比过，和仿的《日照葵》的笔十分相像。”

    “……”

    “我把你画的《日照葵》拿给我舅舅看了，他说绘画应该画心中所见，而非中所见之。看了你画的向日葵，他又有了重新画向日葵的动力。这是他送给你的画。”

    季凌霄从椅边拿起一幅装裱好的画放到冷琉璃的面前。

    看到画中穿着红裙的女孩在一片向日葵田里双手抱着一朵盛开的向日葵笑得灿烂，两行温的泪珠过冷琉璃的脸庞滴落在了冰冷的大理石台上。

    “狱后个普通的女孩吧。”

    季凌霄将手里的画给监狱，转离开的背后是泪低泣的冷琉璃。

    回到办公室，女孩像是等待了很久，她迫不及待地迎上前，“凌霄哥哥你去哪儿了，怎么久都不回来，问了你秘书也说不知。”

    季凌霄轻咳了两声，了又是一声招呼不打就闯他办公室的宋心玥的小脑袋，“你今天没课吗，怎么有空过来。”

    “我是上完课才来找你的。”

    “找我有事？”

    “……也没什么特别的事。”

    见女孩吞吞吐吐，季凌霄就猜到她肯定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事。

    “洛城市葵田度假区的开发计划已经初步定来了，我们发现的那两片湖泊的名字就叫‘镜月’。”

    “镜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