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昭：“……好。”

    阿昭跟大家打了招呼，去，林之遥正在古树清池旁，喂着那些小鱼。见了他，说，“阿昭你过来。”

    他走过去，坐在林之遥旁边。见她始终平静，仿佛什么大事都不能扰她的绪。心，辱不惊，这大概是修行的境界吧。

    林之遥将喂鱼的鱼端给阿昭看。那是一略透明的，像一样蠕动的，被斩断之后，每一节都在动，大约小指节细的东西。“这是海里的一鱼，叫疚鱼，有剧毒。”

    “那你还喂给你的鱼吃。”阿昭不解。

    “因为疚鱼的剧毒，已经排到你的了，它们现在是没有毒的，所以可以喂。”

    阿昭：“……”

    “阿昭。你今年醒来之后，我们很难坐来好好沟通。但是，命攸关，我还得告诉你。我陪了你十二年，我目前是你最可以相信的人。”

    “你想说什么，”阿昭略有些丧，“直说便是。”

    “好。”林之遥语气没什么变化，即使衣衫火红，整个人依然清冷，“你上船之后，就已经在别人的掌控之中了。我们临仙派自制的假死丹药不会伤到你，但是这疚鱼之毒的中毒过程是不知不觉的。这毒鱼起初很细微，未必可见，但味如死鱼烂虾，会通过人肤的孔钻，释放剧毒之后，以血滋养，躯渐渐大。大之后，自行分离成数节，每一节自成生命，继续生。

    “……”阿昭目瞪呆。然后呢？

    “然后大鹏救你回来时，我们闻到你上的疚鱼味已经非常明显了。也就是说，我三天时间，从你的里，总共取了三十六节疚鱼，多有冒犯之，还望见谅。”

    “.……啊这……”阿昭呆若木，一时间不知要说什么。

    “一般来说，疚鱼不会主动去钻活人的肤，但倘若你无法动弹，或者呼停止，便给了它们可趁之机。有人若要取你命，便可取这个巧宗。海上风大，翻船常有，疚鱼在海中，终年不见光，对人之息异常，或许趁机钻人里面也未可知。所以你便是死了，也没人会觉得是人为造成的。”

    “这很明显是人为啊，”阿昭嗓门提，“谁这么缺德！”

    不会是路漫漫吧？阿昭脑转起来，但应该不是，鱼腥味是开船之后才闻到的，那必然是船上的人了。又或者，路漫漫跟外的人串通好了？

    林之遥看着阿昭，隐约知他今日似乎和之前有些不一样，仿佛兼了两格和状态，但又有很大重叠。这疑惑早前就有，如今与日俱增。不知阿昭自己有没有意识到呢。

    罢了，还是先解决当前的困惑才要。她问，“阿昭，你觉得害你的人，会是谁？”

    第22章 原来傍了个富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