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在程家，看到月饼，她总会想起程显和郁秋苓。在她已经模糊的记忆里，程显事那一年的中秋节，他们一家三就在一起月饼，程显扶着她踩在小板凳上，郁秋苓还是温柔笑的样。

    眶微的瞬间，程菲了鼻，生生将泪憋了回去。她弯起，隔着透明包装了玉兔的红睛。

    “还……有可。”

    也不知说得是月饼，还是其他。

    *

    这一觉，程菲睡得安稳又踏实，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诚然如宋易所言，她是被饿醒的。

    更过分的是，等程菲从卧室里走来，满客厅都飘着排骨汤的香味。她蹭到厨房，就看到宋易正站在燃气灶前，灰的居家服袖挽了上去，男人正着一柄柄杓，在砂锅里搅和。

    “你在炖汤？”

    “嗯。”宋易转过，“睡醒了？”

    “你居然还会炖汤？”程菲有意外，走过来，橙黄的砂锅里翻着白的排骨汤，郁的汤在胡萝卜和玉米四周冒着小泡，咕嘟咕嘟，味香，颜也漂亮。

    程菲意识的咽了咽。

    宋易察觉，角微微勾起，“胡萝卜刚丢去，要等一会儿。桌上有刚刚烤好的挞，你要是饿了可以先吃。”

    “你还会烤挞？”程菲像是发现了什么宝藏男孩，惊讶得不得了。

    “当然……”宋易笑了，“不会。”

    “……”底的惊喜消失，程菲绷起脸，“幼稚。”

    可她真的饿了，不想跟宋易浪费，转就了厨房。

    桌上放着一个纸袋，上面印着京市一家五星级酒店的logo，程菲从袋里拿打包好的挞，手的包装还有些温，看样应该送来没多久。

    脆脆的酥混着醇厚的香，瞬间治愈了味，程菲心满意足的吃掉两只挞。她惦记着厨房里的那锅汤，不敢把肚添太饱。

    胃里有了东西，不难受了，程菲又踱步到厨房。她看着宋易手背上缠着的纱布，微微皱眉，菠菜之前的抓伤应该没有这么严重。

    程菲走近，站在宋易边，“你手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宋易正在沥蘑菇的，闻言，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

    “打架。”

    程菲：？

    “你都多大了，还和人打架？”

    宋易没解释，只淡声：“看着不。”

    程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