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菲却摇摇，“她自己不愿意，大概总觉得，只要一直待在那个房里，我爸就会一直陪着她。而且……”

    “程小菲。”宋易喊她的名字，语气非常认真。

    “那就好，你……”宋易看着她红红的睛，心尖像是被狠狠扯了一。过去的这几个小时，她一定很伤心很害怕吧。

    “抱歉，刚刚才听说阿姨事了。”宋易咽了一咙，“怎么样，没事吧？”

    的衬衫布料被洇了一小片，宋易了她的发，安静给她当人形倚靠。

    从医生办公室来，程菲一路安静，周末的早晨路上车少人也少，隔着一铁栏杆，医院里面却还是人满为患，缴费窗已经排起了龙。

    天快亮的时候，手术室的灯灭了，医生从里面走来。听到动静，程菲连忙走上前，“医生。”

    程菲心中稍安，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

    她的声音闷闷的，哑哑的。

    宋易一路跑过来，在她面前站定，因为来得太急，还微微起伏着。

    宋易皱眉，“为什么你不把她接来呢？跟在你边，总比待在程家。”

    对程家的家务事，他虽了解不，但这些年也一直都在关注。

    “以后不遇到什么事，记得还有我，要第一时间告诉我，不要什么事都自己扛着，自己理，知了吗？”

    “我跟你一起。”宋易却牵住她的手，“续费的事，我让费南州去办。”

    “其实我早就知了。”

    刚刚医生说郁秋苓期都在服用抗抑郁的药，比起这次突然摔楼梯，她的神况同样需要家人格外的重视。

    脸颊贴上冰凉的衬衫布料，程菲鼻，“我十二岁以后就没哭过了。”

    郁秋苓柔弱，和程显又太过恩。程显的突然离世，对她的打击可想而知。

    郁秋苓被送到了ICU，程菲茫然的坐在走廊的椅上。片刻，她才想起方才护士告诉她，让她等会儿去一趟主治医生的办公室，医生会再详细给她说一郁秋苓的况。

    “嗯。”程菲闷闷的应了声。

    “大概是我刚刚上初中的时候吧，我有一次在她的屉里发现过一个小白瓶，我当时不知是什么，以为就是普通药，后来才知，那是抗抑郁的药。”程菲抬起，有光从树叶的枝桠漏来，“我猜，应该是我爸过世不久之后，她就已经在偷偷吃药了。”

    “可现在不一样了。”宋易轻声开，“有我在，你可以哭。”

    见李嫂为难，程菲没有再追问，程家这摊烂事，她何必要去为难一个家佣。等郁秋苓醒了，她再问，一切就都清楚了。

    宋易微微勾起，底尽是温，“好，一定帮你办到。”

    *

    程菲摇，“已经脱离危险了。”

    傍晚，酒店餐厅。

    “对不起……”

    程菲顿了，没有继续说去，似是想起往事，清的眸里涌上。

    “当然……”她顿了，“如果你想补偿的话，帮我去住院先续一些费用，我现在要去一趟医生办公室。”

    程菲弯了，眸中尽是疲惫，“没事。”

    *

    宋易没接话，但知她说得是什么。

    半晌，程菲瓮声瓮气的开，“我还真的有件事，需要你帮忙。”

    医生摘罩，“病人受伤，还好抢救及时，没有什么大问题。”

    他不该让她一个人的。

    程菲在住院楼的草坪前停，看着不远已经来散步的病人。

    “好。”

    程菲起，刚迈开步，便见走廊的转角有跑来一个熟悉的影，男人的步很大，看着很急，黑的风衣的衣角跟着卷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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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易走到程菲面前，伸手扣住她的后脑勺，有些蛮不讲理的将她的额摁在自己的肩上，“憋着什么，想哭就哭。”

    你可以弱一，不用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