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了两秒。

    孟瑶脸很难看，“商桉是怎么想的，她比你大，也比你成熟很多，你大一时候就跟你在一起，她也觉得没所谓么，是不是她带坏了你——”

    陶鹿因闭了闭，说：“不是。”

    她忽然觉得很荒缪。

    恋本就是两个人的事，不论什么都应该两个人一块承担，可就因为两人间的年龄差距，仅仅就因为这个，所有人都第一时间将矛对准了商桉，就好像，她才是所有罪恶的起源。

    “不存在谁带坏谁，也没有任何迫和威胁，”可能是孟瑶将刺对准商桉，陶鹿因脸比刚才冷了些，语气也没什么温度，“如果真要算究的话，我喜她早一些，16岁就开始了。”

    “照您的话来说，我从16岁，就开始坏了。”

    “因为在一起也久了，不意外的话，以后应该不会分开了，”陶鹿因说：“所以不您同不同意，接不接受，并不能改变什么，之前一直瞒着您会有些愧疚，但也就仅此了。”

    她顿了顿，笑，“妈，我好像在你里一直是个优秀的人，但是我自己觉得，和商桉在一起，是我这辈的最成功的一件事。”

    孟瑶坐在沙发上，微垂着，指尖摁着太，看不清表，半晌她说：“你先走吧。”

    陶鹿因睫垂，嗯了一声，转开门又关上。

    而孟瑶终于想起了什么，想拿医药箱理她脸上的伤，什么都没来得及，陶鹿因已经走了。

    重新陷安静。

    一切像是原来的样。

    ……

    陶鹿因电梯楼，掏手机看了看脸上的伤，有个清晰的红印，还有。

    陶鹿因从包里翻罩上，孟瑶虽对她严苛，但从没动过手，这还是第一次，手几乎没留，她现在都能听见耳鸣的嗡嗡声。

    陶鹿因没着急打车，顺着街慢慢悠悠往前走，她突然觉前所未有的畅快，一脑把憋着的事都说来了，什么负担统统没了。

    她以前还想过，孟瑶不同意的话就去私奔。

    现在想法变了。

    凭什么要私奔。

    凭什么要偷偷摸摸。

    她就应该肆无忌惮，坦坦的和喜的人在一起。

    陶鹿因没忍住笑了，红的右脸被拉扯一丝痛，她嘶了一声，了。

    她叹了气，笑不来了，思考着该去哪。

    订个酒店住一晚吧。

    肯定不能回家，着这么清晰的掌印，不能让商桉担心。

    陶鹿因去了附近一家药店，买完药来，接到商桉电话，她顿了，接起，“喂。”

    商桉：“在哪？”

    “我妈家啊，”陶鹿因语气和往常无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