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亲的那一天，我穿着红的嫁衣。因为过于张，整个脑都是空白的。怎么接亲，走了什么程，怎么给亲戚敬酒，怎么磕，我几乎都忘了。

    但我记得他看到我穿着古典礼服时候那惊诧的神。孩们都围着我，不停地叫我“婶婶”。老人们问我是不是苏绣，问我这衣服值多少钱。

    还有一个大娘站在我后，托起裙边，放在灯光面仔仔细细地婆娑，一边摸一边说：“真好看，真好看。现在人结婚都穿白的，还是咱大红的衣服最好看。瞧这个金镶边，你们看看这绣的纹，多漂亮！新娘，这衣服肯定很贵吧？你们城里人肯定都买的很贵的衣服，比咱们农村那白婚纱贵多了吧？”

    我没太好意思，实话实说：“我双十一买的，打折来一百多，两百不到。”

    大娘听了两遍，然后一噎住了，过了半晌放了我的后摆，嘴里还说：“好看。”

    王煊寰站在我边。

    咱俩上的衣服本不搭，本来就是我买我的，他买他的，本没有商量。他穿着一件定制的西装，风度翩翩。我穿着一古典礼服，环佩叮当。我突然觉得这样，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你冷不冷啊？”王煊寰问我。

    我笑：“我还好，当初就是因为看中中式礼服厚实才买的。你傻了吧？穿个西装冷不冷啊？”

    “还是你聪明。不过我素质好啊！我不冷。”

    我不相信。

    “真不冷！你还不信么？”

    天晚了，外面太冷，亲戚们连留闹房的心都没有，一个个都回家了。我也盼望他们都早回去，不要留纠缠。

    几个小孩在我旁边转了一天，转得我。最小的那个在他爸爸的看护放烟。

    当烟在空中绽放的时候，我的牙齿都在打颤。这时候，忽然有一双手护住我，让我瞬间受到温。我也不再纠结王煊寰今日的怪异表现，我心想一定是他自己冷了，拿我取取。

    第16章  第 16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