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修戎带上传导圈，平日里放松的这一日绷得笔直。

    “没，没有了。”田湉的声音低去, 再仰起的时候，笑容消失了，“修戎，我只能陪你到这里了。我，我也没有办法……”

    “老婆，你见岳父大人张吗？”

    周围白茫茫的雾气散去，旧世界的研究院现在田湉前，这是她生的地方，是她最熟悉最怀念的家乡。

    “都完满了。”

    “你还有其他想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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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湉从兜里摸一张记忆中的门禁卡，拉着安修戎，两人挤了去。

    “总不能见人就说，嗨，这是我女朋友，不对，”田湉皱皱眉，一脸严肃，“这是我，老婆。”

    她闭上，掉了一个白茫茫的世界。

    “我抑制了他们的梦境记忆, 除了我自己，所有人都不会记得这里发生的事。”安修戎顿了顿, “你想让他们记得吗？”

    “我，”田湉犹豫着开，“我想我爸爸。”

    “其他的呢？”

    就像最日常的打招呼，田湉的声音里带着讶异：“诶？又见面了啊。”

    安修戎的手指抵上了田湉柔的，阻止了她不应该有的歉意。她弯腰直视着田湉的睛，看到了里面倒映着的那个悲伤的自己。

    她看到田湉从雾里走来，走到她视线清晰的地方，穿着舒适的棉柔家居服，对她仰起脸笑。

    “没几天了，”田湉一直笑着，“如果你不是用电击我的话，我这会就可以好好休息了。”

    “还好有珊珊，”田湉笑了笑, “多亏有她记得。”

    走上了林荫，安修戎问她：“只是好朋友吗？”

    田湉低了：“对不起。”

    “是啊。”安修戎喃喃地应着。

    “去要刷卡。”看到一脸严肃的门卫，田湉忍不住笑着。

    田湉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想搞清楚那个芯片, 谢谢你提供的技术支持。”

    “不, 还有。”安修戎上前一步，咄咄人。

    “除了知原因, 还想尝试新的可能, 我大概已经到了吧。”

    “是。”安修戎应得很顺畅。

    “好。”安修戎牵起她的手，“那我们去看看他。”

    第82章

    “我问的不是你需要的，是你自己想的。比如，你小时候的梦想，你喜的东西……这里是我们创造的世界，我们可以为所为。”

    于是她笑起来，尽量让自己显得平和而温柔。

    “不需要歉，我只想知，其他你想的事呢？”

    “哪怕梦里有开心的事，还是不要记得的好。”田湉笑着摊了摊手，“毕竟都不是真的。”

    “你还能待多久？”

    安修戎没接话，她静静地站在原地，半晌后，开换了话题。

    安修戎她的手：“那你要带着我了。”

    “没有你的密码是打不开的。”

    门卫望过来时，田湉扬起笑脸：“我爸爸要请客，她是我的好朋友。”

    就像是起了净的雾，看不清远方。或者本没有远方，只有这近在前的混沌。

    田湉, 有些不好意思地问：“还有什么没有搞清楚吗？”

    “有。”安修戎看着她, 努力牵起嘴角，“你的愿望实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