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东西要还给您。”安修戎没有给她反驳的机会，转便往外走去，“已经欠您太久了。”

    “不，是还你健康的。”安修戎看着她，神态庄重认真，“还所有魑魅一健康的。”

    她咧开嘴角对安修戎笑，明晃晃的嘲笑。

    “采取自愿，”安修戎关了光屏，“其他人我不知，但是我想老师您现在更需要的是普通人的，而不是超能力和无无觉。”

    “骆将军，我还没有说完。”安修戎冷清的声音有了些许起伏，“如果这个世界上还有对你来说有意义的人呢？”

    颜依旧是让人讨厌的银白，骆山一直皱着眉，到了一间同安修戎气质极其相符的办公室。

    项目负责人声声地说是为了她好，这就是骆山讨厌实验室的一大原因。

    “不，你错了。”骆山站直了，俯视着安修戎，“我不需要。不什么样的，对我来说都没有意义了。”

    手掌握着她的手腕，这样的肢接，对于安修戎来说，实在是太多余了。

    记忆衔接得很顺利，骆山睁开后，在实验台上躺了很久。

    骆山转看她，不知沉稳的首指怎么会说这样可笑的话。

    三年前的造梦实验，骆山被制邀请来行过一段时间的辅助合，就像所有的辅助者一样，她没有获得实验记忆的权利。

    足够了。

    安修戎说：“田湉，是你和田湉的记忆。”

    骆山听她说了一大堆，待光屏里显示一个完整的人时，骆山终于开问：“你要拿我实验？”

    终战半年后，安修戎便向全联盟解密了魑魅资料。人们用迎英雄的姿态接纳了他们，骆山觉得这就够了。

    到了现在，活着的意义已经不大了，骆山承认，在许多个绪突然失控的时刻，她想要随便找一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

    但安修戎接来的话瞬间打败了她，让她所有的绪和不满都凝固住，成为一碰就碎的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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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山觉得浑失去了力气，

    骆山跟在她后，心里有着隐隐的怒气。

    安修戎没有啰嗦，她打开了光屏，为骆山演示：“这是一碳基生命恢复系统，细胞再植只需要费四十八小时，以最健康的本细胞为标本，我们可以从……”

    “我们很健康。”骆山靠着桌，站立的姿势实在称不上好看。

    骆山抬脚便往实验室门外走，安修戎拉住了她。

    可以走在光，可以不用再面，着这样一张可怖的脸也不会被人们称为怪，反倒受到了尊敬，甚至崇拜。

    门关上后，骆山开门见山：“快一说，我一刻都不想多待。”

    骆山闭了闭，她有多久，没想起田湉了。

    于是此刻，她甩开了安修戎的手：“想拿就拿，想给就给。你们真是太自以为是了。”

    实验室离安修戎住的地方很近。骆山甚至觉得这实验室本就是和安修戎家是相通的。

    安修戎本来坐在一旁，最后起了，默默走了实验室。

    已经没有什么期望，也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了。

山皱了皱眉。

    若是安修戎了什么让她不顺心的事，她可是不会忍着的。

    安修戎一双潭般的睛盯着她：“我还有一段记忆，要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