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说到到哦，讨厌鬼。”

    你第一次听见他用这声音说话。不是那笑的、一切尽在掌控之中的悠闲，也不是那轻飘飘的、万皆无所谓的语调。你听到了一无能为力。

    第一次在后台三人一起见面时，谢飞松调侃他是因为换社而想退社。

    你其实不算难过，只是失望于自己没能更早发现，明明有那么多有迹可循的事。

都说来。

    “我知自己哪里错，也后悔那时候没能定地站在你这一边，但我连‘以后不会再让你讨厌的事’这承诺都说不。因为我和你不一样，我就是这样的人。”

    明明有这么多、这么多的细节，你却一次又一次地错过。

    他苦笑着：“我曾经是想在上地冷旁观，潇洒自如地置事外。但我好像……从很久以前开始，在不知不觉之中，就已经不到了。”

    哪怕你和他之间远不到伤动骨的程度，但那样的一伤心，原本也是可以避免的。

    谢飞松要是不满，就让他来找你算账，等他说了你再端正地直起，老老实实地自己发力。

    你慢慢陷半梦半醒的状态，恍惚想起一些从前没能注意到的细节，对谢飞松：“戏剧社上一任社是……”

    你恶狠狠地给他在背上来了一拳，更严肃的话却一句没说。

    谢飞松一气，又慢慢地，慢慢地全吐，借此了决定，像以往一样，笑眯眯的，好像自己真的能掌控一切一样，对你：“我向你保证，以后不会再让你讨厌的事。”

    你在彻底睡去前，喃喃自语：“

    “还要打你两拳呢。”

    你回想起那个小小的谢飞松。

    谢飞松早在你开始说话时抿起双，听到后来，反倒渐渐放松，最后更是笑来：“只是生气？”

    有些东西说来就不一样了，哪怕只是玩笑，好像也会伤到人心。

    你的狠话放到一半，突然词穷，想了好久，才：“我再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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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一个人生气和对一个人担心是一样的，都要好多力气，你说完这句话就松懈来，短暂地抛开一切，将脸埋谢飞松柔蓬松的羽绒服帽里，借着两人大衣的阻隔，随心所地全重量都压在谢飞松背上，然后舒服地喟叹一声。

    他在回忆过去的戏剧社时，面上带着笑意的神。

    傅和玉不喜戏剧，却还是加了戏剧社。

    一肚火气渐渐消弭无形，你最终：“你为什么要这样断定？都没，就斩钉截铁地说自己不到。我不会同你的难，只会当作你在逃避。真的想歉的话，就承诺给我看。如果有一天你真的没到，我再……我再……”

    你说前副社付太多，心有不甘以至于显得笨拙时，他为你升起的好。

    你知这样是不合适的，但你此刻已经累到不想顾忌这么多。

    也许是不够清醒的缘故，你的耳朵变得不那么灵，没能听见谢飞松的轻叹，只能听见他说：“是我堂。”

    他的话中有许多你听不懂的言语，想要询问，却又止于他最后那句话。

    像他这样的人的无能为力。

    他要是没说，就让你舒舒服服地再休息会儿。

    甚至还有梦境世界里谢飞松对傅和玉的威利诱……

    “我本该远远看着，立于你们中间，不去倾向任何人，对你们两个都守如瓶。可我莫名其妙地创造机会让你们了解彼此，又莫名其妙地想要反悔，在你没看到的地方像个又疯又傻的人，跟自己来回较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