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想起这几周门时妈妈言又止的神，严重怀疑她觉得你早恋了，只不过因为对象看起来还算靠谱，害怕打鸳鸯反倒把况变得更糟，什么都不又让人倍忧心忡忡，于是只能忧虑地看着。

    你想了一会儿，决定只要你妈不问，你就不解释，这样最轻松自然了。

    托车运行起来，没有那你讨厌的大声的引擎声，你闭上，受着四月的微风，忍不住叹了气。

    谢家就像一个漩涡。

    里面有很多你关心的人，都在漩涡中漂沉，你拉得了一个人，却拉不住所有人。

    用尽力气之后，甚至觉连自己都要堕那个无穷无尽的暗。

    “是不是累了？”

    谢飞松在你那声叹息后沉默了片刻，但没有太久，终究还是开问你。

    你才察觉自己在他跟前放松地叹息声，在不经意间了心底的疲倦，而你有些不敢承认这。好像一承认，便是放弃的征兆。

    坐在前面的谢飞松看不到你的神，哪怕从后视镜里也只能看见那个慢慢变成你专属盔的——你正在他后耷拉着脑袋。

    不用看都知，像一朵小小的，蔫掉的，没有枯萎，只是需要浇浇。

    谢飞松笑：“如果累的是我，你一定会告诉我没关系吧。”

    你的手慢慢抓上他的衣摆，小小声：“不一样的……”

    对别人的要求，怎么会和对自己的一样呢？

    你不会求别人，却很擅求自己。

    你很清楚，要心非常大的人，在专心致志的前提，才有可能去拯救不断落的人。

    而你只比常人稍微定些，心里也不只关心一个人，远远无法如此。所以从最开始，你就没打算一个拯救者，只是希望些力所能及的事。

    那时的聂时秋看上去也只需要人再推他一把，如果事慢慢向好，那么你会像想象中一样，慢慢松开帮过他一把的手，继续大步向前走，专注属于自己的人生。

    只是意外像大海上的风浪一样，一个接着一个地席卷而来，转之间，你就好像唯一一个仍然停留船上的活人，手上抓着聂时秋他们。

    你一松手，他们便会落茫茫大海，好像是你亲手掐断他们重新回到船上的希望一样。

    所以你只能苦苦熬着，哪怕慢慢觉得手要断掉，哪怕不断前移，见不久就要跟着落海中。

    至少不该是你来这最后一稻草呀。

    谢飞松温柔：“没有什么不一样。值得帮助的人会像你这样，激于他人已经过的事，而不是怨恨于他们没能持来的帮助。”

    嗯？

    你慢慢抬起。

    谢飞松继续：“在没有你之前，我们也都活得好好的，或许遇见你以后，很多事变得更加丽，但这不代表我们失去独自克服困难的能力了。”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带上一笑意，玩笑：“陈方圆同学，你才没有那么重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