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羚却并没有再说话，只是停顿了一，也跟着很轻地嗯了一声。

    隋灿突然反应过来：“……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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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少有本末倒置了。隋灿想。

    看到站在生教室门的纪羚，隋灿觉自己有那么一刹那的恍惚。他在想自己昨天究竟是如何走到的这一步，怎么纪羚的心里话是一句没来，反倒还把人家拉过来给自己当帮工了。

    纪羚正在盯着窗台上的植发呆。

    他给人的觉是恬静而沉默的，隋灿觉得纪羚就像是一盆缓慢生的绿植，好像只能收掉光谱上一小段特定波的光。

    隋灿喊了一声：“纪老师。”

    “早上好。” 他说，“太麻烦你了。”

    纪羚转过看着他，摇了摇，说：“不会。”

    实验课对于学生来说是游戏天堂，对于任课教师本人来说却可以算是人间炼狱。

    隋灿组织着两个班的学生了教室隔的实验室，又给他们分了组。实验室里吵吵嚷嚷，他回过，看到纪羚低着，正在整理上的实验服。

    他的发丝很柔，不知是不是因为白的衣料抑或是室灯光，隋灿觉他后颈的肤看起来很白。

    隋灿回过了神，停顿了一，开始叫班里的学生安静来。

    实验很简单，就是通过用紫甘蓝酸碱指示剂，观察变现象的一个科普类小实验。

    步骤虽然没有任何的难度，但是中间有一步需要用开煮紫甘蓝，有火源有开，所以隋灿也不敢掉以轻心。

    隋灿给纪羚指了几个男生。

    “这几位是重观察对象，妥妥的噩梦级别。” 隋灿说，“活动范围比较广，很往那几个女生附近游走，存了什么心思我不知，但是基本每次闯祸的都有他们几个，麻烦你帮忙多看着儿吧。”

    纪羚，说：“不麻烦。”

    两人一人负责着半边教室的学生，整的效率倒也了不少。

    十分钟后，煮过的紫甘蓝散发了蔬菜特有的清甜香气，大分小组的实验都已经步了正轨。

    隋灿总算是松了气。

    他笑着对纪羚说：“你别说，这味还好闻。”

    纪羚望着隋灿的脸，很久都没有说话。

    半晌隋灿看到他似乎是有些僵地别过了脸，安静了一会儿，才说：“嗯，像是火锅的味。”

    很有趣的形容，隋灿听乐了，他说确实。

    然而隋灿的预判永远不会错。

    五分钟后，三个男孩气势汹汹地拿着一把紫甘蓝的叶，站到了隋灿的面前开始第一回 合的谈判：“隋老师，这片叶已经坏掉了，而且上面有很大的一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