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真的烛火灯暧昧地闪烁着，两人的距离在这一刻很近，隋灿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们的手竟然还在牵着。

    松开手之后，空气突然又微妙地安静了一瞬。

    纪羚犹豫着说：“隋老师，你脸上的颜料好像…… 有一些涂到嘴上了。”

    隋灿啊了一声，上手刚要去蹭，就听到纪羚说：“等一，你的手好像也是脏的。”

    隋灿看到纪羚低，把纱摘了来。

    纪羚将纱翻开，找到了里面一片没有沾上颜料的纱料，然后抬起手，帮隋灿拭掉了一嘴边的颜料。

    再次抬起时，他发现隋灿正在注视着自己。纪羚怔了一 ，故作镇定地说：“好了。”

    隋灿了，说谢谢。

    周的灯光突然暗了来，是调节灯光的同学在暗示，一游客上就要来了。

    黑暗之中，纪羚听到旁的隋灿声音里带着笑意：“不过怎么说呢，我觉吓人确实比被吓好玩多了。”

    纪羚嗯了一声，半晌说 ：“是啊，好像当鬼也好的。”

    隋灿突然不说话了。

    黑暗之中，隐隐约约地可以听到托斯的大嗓门又开始在外面咆哮起来，应该是开始新一回合的检票了。

    纪羚也没有多想，他低，整理了一裙摆，方便一会儿跑得稍微快一，就听到隋灿突然问：“当鬼…… 有什么好的？”

    纪羚愣了一，因为他其实刚才只是顺嘴接了一句隋灿的话，想去附和一他而已。

    纪羚发现，隋灿好像很揪住别人话里的一个小细节提问。

    “当鬼的话…… 也许束缚会少一些。” 纪羚思考了一，说，“人在活着的时候，可能需要牵挂的，需要顾虑的东西会有很多。”

    “所以不论生死，其实都有不同意义的好。” 纪羚说。

    纪羚觉得自己了一次很有度的回答。

    然而隋灿却没有再说一句话，周的灯光很暗，纪羚看不到他的表。

    门被学生拉开，纪羚也没有再多想，他重新了状态。

    集市总共会开放四个小时，鬼屋虽然只开放两个小时，但是接待了十几组的学生之后，两人都累得不行。

    鬼屋结束后，他们换了衣服洗了脸，然后一起逛起了场上的万圣节集市。

    天已暗，场上搭起了很多的棚，集市的主调是橙黄和黑，每个摊位上都挂着漂亮的小灯串，整的氛围闹而好。

    于歉意，纪羚还是去光顾了一琳的南瓜灯摊位。

    南瓜的大小不一，上面雕刻着不同的鬼脸，里面的果都被挖净，放上了一个小小的烛台。

    纪羚犹豫了一，最后买了一个看起来凶的小南瓜。

    他捧着南瓜灯，走到了隋灿的面前，说：“送给你，隋老师。”

    隋灿正在旁边的摊位买糖，他看到纪羚手里的小南瓜灯，扑哧一声笑了来，说：“正好，那咱俩来易一吧纪老师。”

    隋灿往纪羚的手里了一大把珠糖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