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确实是想去分析你的一举一动，看看你是不是有什么消极的念。” 隋灿想了想，说，“但是到了后来，我观察的发就慢慢变得不太一样了。”

    “我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他说，“也许是吃火锅的时候，你和我说蘑菇得像雨伞，又也许是在看拉面表演的时候，你和我说你在分析拉面的受力。”

    “你每一件事都很认真，每一个问题也都会给很认真的答复。” 隋灿说着，又同时燃了第三烟，“你看完电影后偷偷地跑到厕所里哭，喝醉酒的时候，还会问我 MRI 的成像原理是什么。”

    隋灿看向纪羚的睛。

    “你说你是一个平淡的人。” 隋灿说，“可是在我的中，你温柔、负责而又定，而且你很特别。”

    烟在燃烧，火光的颜是温的橙，有细微的爆破声跟着响起。

    “我是心好，但是我也不会无条件地对一个人好。” 隋灿说，“我之所以会接近你，不仅仅是为了保护你又或者是拯救你，更是因为我本来就想多和你相一些时间。”

    “万圣节的那次告白好像有一些突兀，但之所以会提来也是因为我本对你就有很大的好。” 隋灿说，“我当时其实很张，因为我那时候只知你很想谈恋，却并不知你对我的觉，我害怕你会拒绝。”

    他说：“但是那天你答应了我。回到家后，我很开心。”

    烟的火光又一次缓慢地暗淡了来，于是隋灿很耐心地等它燃尽，然后重新燃了一。

    隋灿说：“你说游戏里的相遇是你心策划的，你说所谓的缘分是你制造来的，可是我不这样觉得。”

    “事实上，咱们在咖啡厅的那次见面是我主动提来的，不是吗？” 隋灿轻快地晃了晃手中的烟，笑着说，“我之所以会主动提见面，是因为 antelope 总会仔细地把房盖得很漂亮，我觉得这是一个很会计划，很优秀很善良的人，而我很想和他见上一面。”

    “所以你看，” 隋灿的眉被烟火衬得明艳烈，他温和地说，“其实在很早很早之前，我就已经被你所引了。”

    纪羚的睫轻轻地颤了一。

    隋灿继续着手里的烟火。

    “确实是个好笑荒谬的误会。” 隋灿说，“但是我们的每一次牵手、接吻和亲近，发从来都只有一个——”

    “那就是我很喜很喜很喜你。” 他说。

    烟只剩两了，隋灿似乎也没想到一大包会烧得这么快，他先是怔了一，又摁了一打火机，慢慢地燃了其中的一。

    成功燃起的那一刻，纪羚听到隋灿很清晰地又重复了一遍：“我喜你。”

    “你总是说你要来追求我，” 隋灿笑着说，“但是纪羚，其实只要你愿意回一，就会发现我早就已经站在你的后了。”

    可能是烟质量不好又或者是受了的缘故，刚燃的这火光很快就暗淡了来，无声无息地灭掉了。

    隋灿啊了一声，他惋惜：“啊，只剩最后一支啦。”

    隋灿先是将之前熄灭的烟放在了脚边，然后他将最后那一烟珍重而小心地在了手里。

    “其实这句话，在万圣节那天我就已经问过你一次了。” 隋灿说，“只不过最近发生了很多事，如你所说，我们不能再继续之前的关系，我们需要一个新的开始，所以这一次，我可能要稍微改变一我的问法。”

    隋灿抬起手，将最后一烟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