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公主安安静静地蹲在地上拿着一小划来划去，对面蹲着一个男孩，也跟着她划拉。

    佟妃怀没多久就辞了学堂的工作，打算专心养胎生孩。

    嬷嬷笑着帮佟妃摘掉上的簪环，“还能为什么，他当然是想攀附娘娘了。”

    琪琪格骂：“瞧你那息！她不喜就不喜，你有礼貌地上门请安，我不信她敢把你打来。你的想法得改一改，你得这么想，讨厌我的人多了，她算老几！”

    为了六公主，佟妃又厚着脸回到学堂教书。学堂里有玩，有同龄人，再没有比这更合适的地方了。

    琪琪格听四阿哥这样说，心里的气顿时都消了。

    她虽然敬重太后，但并不认同太后的教育理念。她觉得让公主们读书是好的，但不能把公主们教成野孩。瞧瞧大公主二公主和三公主，成日跟外男厮混，沉迷于庶务，哪有淑女的样。

    四阿哥有怕佟妃，小时候的记忆模糊了，但他隐约还记得佟妃冷漠看着他的神，这些年佟妃见了他也是冷冷淡淡的。

    佟妃把这个理跟嬷嬷说明白了，还嘱咐她约束好里的人，以后见到四阿哥都要客气尊敬。

    佟妃多年，好不容易生了个公主，自然若珍宝，每天不错地看着六公主。

    佟妃停脚步，“四阿哥。”

    “今儿四阿哥是怎么了，怎么突然过来请安？”

    看见女儿这个样，佟妃也觉得苦恼。还是钮祜禄氏醒了佟妃，六公主需要玩伴，她得跟人接。

    六公主有舍不得这个耐心陪她的小哥哥，拉着四阿哥的衣角不撒手。

    四阿哥放柔了声音哄她，“四哥得去读书了，改天再来陪你好不好？”

    六公主确实被养成一个小淑女，但也被佟妃养得安静木讷。

    佟妃很不优雅地翻了个白，嬷嬷年纪大了，越来越糊涂了。四阿哥有太后护着，他不必攀附任何人。

    上完一堂课，佟妃抱着书本去找女儿。

    此时的佟妃不在寝，她正在学堂里教书。

    四阿哥说：“是您说人们只相信自己愿意信的东西。我毕竟是晚辈，虽然有您护着我，但一个孝字压来，我也是无可奈何。每逢初一十五，该请安的时候我就去请安，我不能让自己德行有亏。”

    她哪里知，四公主黏着俊俏的四哥，磨得四阿哥学会了带孩的方法，现在四阿哥最会服侍妹妹了。

了？”

    她心想，真是不容易，小犟开窍了。

    佟妃心想，这也是奇了，六公主向来孤僻，居然能跟四阿哥玩到一起去。

    事已经过去很久，佟妃生气和失望的绪早就淡化了。四阿哥知礼懂礼，她也得和气些。

    “佟额娘……她不喜我。”

    四阿哥抬看见佟妃，扔小过来行礼。六公主也扔了，抓着四阿哥的衣角走了过来。

    四阿哥答：“谢佟额娘关心，儿一切都好，学业尚可。”

    “四阿哥来啦！又了呢！最近学业如何？”

    六公主乖乖松手，还冲他挥挥手，让他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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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琪琪格拍着四阿哥的肩膀送他门，“你是去请安的，不是去卧薪尝胆的，如果佟妃态度不好，不用委屈自己，赶回来。”

    四阿哥被逗笑了，他乐颠颠地，“行！我听皇祖母的话，这就给佟额娘请安去。”

    “以前是我想岔了，四阿哥那时还小，母天他当然乐意跟德嫔亲近。那时候我还没生孩，不明白这个理，现在有了六公主，才知血脉亲缘是不了假的。”

    到了晚上，佟妃一边卸妆一边跟自己的心腹嬷嬷聊天。

    “既然你想个孝顺孩，佟妃那里也别落，她到底养你一场，也有善待你的时候。”

    她生六公主后就不想回去教书了，也不想把孩送到学堂读书。

    母俩尬聊了一会儿，实在聊不去了，四阿哥就提告辞，佟妃忙不迭地送他离开。

    那时候佟妃和郭络罗贵人前后脚都怀了，郭络罗贵人生五公主，佟妃生六公主。

    佟妃更觉得奇怪，四阿哥很久不曾向她请安了。倒不是四阿哥不知礼数，而是佟妃因为德嫔厌了他，不许他来请安。

    四阿哥用力，“皇祖母放心，我不会吃亏的。”

    四阿哥拱手行礼，“给佟额娘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