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陌握双拳，似乎想回。但他到底没有回我，上前一步跪，“禀陛，微臣……正是宋寒。”

    他预备了多日的话，却是在这形吐来。他甚至不能回看裴洛的神，不能探知她的绪。

    宋寒从怀中取一封信，那信泛黄陈旧，可看年月已久。

    “微臣当时已让人发觉，故写此密信，贴保存。若是微臣不幸丧命，有人能看到密信，亦可扭转局势。”

    裴铭吓得一个劲求饶，再不敢胡言：“草民不敢，这位大人确实生得和宋寒极像，但宋寒已经在战场丧命，他再像也不是宋寒。草民只是一时被吓到，才如此失态，求陛饶命。”

    “回陛，当初微臣怀密信，被追兵追捕至悬崖边。微臣急无奈之，崖坠急之中。幸得远安侯相救，才捡回一条命。只是……微臣记忆全无，多年苦寻只能记起一些零碎片段。如今方忆起自己是谁，家在何方。”

    “陛，当时宋寒平宁侯的军营中，他察觉平宁侯与先昌王勾结，意图谋反，拼死带着密信逃亡。当初臣能提前防范平宁侯，免去伤亡，亦是那封密信的功劳。”远安侯替宋寒解释。

不像？还是说你觉得朕好糊？”

    永靖帝问到此，无意多问。

    如此可见诬陷之人多么想将宋寒之罪定死，让裴洛成为罪人之女。

    但他还是那么了，抱着一丝希望，去给援军送去消息。

    他们二人瞳孔震惊，事走向和他们预想中的不同，他们忽然觉得有一把刀架在脖颈上方，摇摇坠。

    他从逃亡开始，便猜到这封信可能送不去，他可能无法活着找到援军。

    他声音似乎很稳，但仔细听，能听颤音。

    “陛，这是微臣当初拼死带来的密信。”

    永靖帝看着承上来的那封密信，密信上的字迹和所谓通敌之信上的字迹相似，饶是他也不能轻易分辨不同。

    他将信密封保存，才得以在急之中保存来。

    裴铭跪着惊慌：“求陛饶命，求陛饶命，草民这些话都是他教的，是他告诉草民，只要说这些话，就给草民钱财。草民一时糊涂才会如此，求陛饶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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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铭和所谓战友脖颈上的那把刀几乎已经贴上脖。

    “何人可作证？”

    裴铭将所有罪责推到所谓“战友”上。

    远安侯是靠着那封信，设计将平宁侯手中的军权夺了回来，免去一场恶战。

    他看向齐陌：“齐将军，你有何话可说？”

    妻弟，裴铭。

    齐陌，不应该说是宋寒。

    他生悔意，他该早一说的。

    一言，惊得裴铭和“战友”抬看他。

    “……是。”

    “远安侯以及当初救我的兄弟可作证，临榆县认识微臣的那些故人亦可作证。微臣的妻弟同样也是证人。”

    “所以，齐将军和宋寒得一样，是不是？”

    “铛”的一声，那悬于脖颈上的刀刃落，刚刚还信誓旦旦裴铭通敌西炤的两人，周升起透骨寒意。

    当初平宁侯带兵去抵御西炤，无人猜到他早已投诚昌王。

    康平观其局势，“噗通”一声跪，“是微臣愚钝，竟然受人蛊惑，相信这两个贼人的胡言语，请陛责罚。”

    那人瞪着看向，目惊恐，他没想到裴铭竟然敢让他替罪羊。

    与此同时，裴洛目光落在齐陌上，心中悬了多日的大石终于落。

    “若你是宋寒，你被远安侯救，为何不回去见你妻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