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斯言：“这么说，我还要谢你们了。”

    律师假装没听见他的讽刺，继续：“另外就是伤害费、康复营养费和神损失费。虽然陈先生的时间价比黄金，但是他也表示，愿意不论公司损失，只与您谈个人损失费用，据初步估算，是六十七万。那么以上费用加在一起，一共是一千两百六十七万。”

    虱多不债多不愁，当数字达到常人无法想象的地步时，人突然变得麻木，也就无所谓数字大小了。

    容斯言听故事一般听他继续说着。

    律师：“陈先生提，他愿意谅您的经济状况，与您签订劳务合同。的劳务款项对应工资，我已经全都列在合同里了，您可以看一看。”

    容斯言翻开那本厚厚的合同：“辅导功课，每小时500元；餐，每小时300元；随行助理……”

    他把合同阖上：“要我当保姆？”

    律师没什么彩地：“这是为了方便您偿还债务。并且本着人主义原则，全是市场中上平的价格来算的。虽然……您只是刚刚参加工作，实际上并没有达到能获得这样薪的程度。”

    就差直接指着他的鼻骂，得了便宜还卖乖。

    容斯言觉得很荒唐。

    他难以置信地问陈岸：“你绕了这一大圈，就是为了让我给你打工？把我当成替，发你对前妻的恨意？”

    陈岸：“你没有其他可以偿还的方式。”

    容斯言无言以对。

    “您一定很恨您的前妻，”他低声，“有一双和他相似的睛……真是我的不幸。”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陈岸拿一个嵌有小型电屏的黑质手环，到他的左手腕上。

    手环只有半个拇指的宽度，正巧合乎他的手腕细。

    “这是计算薪时用的，每天晚上统计一次，必须经由我的指纹认证，才可以输，”陈岸，“和吊坠绳一样，用了最柔最的材质，不要企图摘掉他。哪天上面的数字达到一千两百六十七万，你就自由了。”

    容斯言：“啊？我还以为是用来监控我，防止我跑了呢。”

    陈岸恍若未闻，翻到合同的最后一页，签上名，递给他。

    容斯言实际上没什么决定的权力。

    他现在负债在，陈岸一句话就能搞掉他的工作，让他半生在监狱里度过，他再什么都是徒劳。

    于是他笑了笑，快地在合同上签了名。

    “合作愉快。”陈岸。

    “合作愉快。”容斯言微微倾，把合同还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