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容斯言不要他帮，这比工作疲劳过度更让他难受。

    陈岸没办法，只好也跟着他睡了。他其实很需要很需要睡眠，最近正是公司最忙的时候，尔兰那边的分公司了事，心里还盘算着帮容斯言查案，于是白天在公司拼命工作，午觉都省了，全靠咖啡和茶挨过来，就为了晚上回来能和容斯言多说会儿话，多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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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岸的积极让容斯言无可奈何，他抬起，正想说什么糊过去，忽然觉陈岸的状态不太对。

    觉自己像个努力讨好主人的笨狗，主人哒哒哒敲键盘理工作，唉声叹气愁眉不展，他努力拱爪摇尾想帮上一忙，可是主人很嫌弃地把他一脚踢开，说你懂什么呀，你看得懂字吗，会用电脑吗，净添。

    陈泉抱着胳膊，倚在座椅靠背上，用中年人特有的老成吻：“今天早上我接到消息，陈岸病了，被急送到医院挂，而在这之前，他已经连续在公司工作一个多星期了，觉也不睡饭也不吃，跟不要命一样，唯独每天回家无比准时。”

    “我不知你什么来历，有什么本事把他迷成这样，”陈泉从袋里一支烟，叼在嘴上，“但是当你危及他的健康，我就不得不。”

    笨狗一伤心起来，睡也睡不安稳，迷迷糊糊间又梦见容斯言要跑，这回是被宋予清的黑加凯迪拉克拖走了，他跟在车后面一路追，泪把路面都淹了，可是宋予清握着方向盘哈哈大笑，嘲笑他癞蛤蟆想吃天鹅；容斯言一动不动坐在车上，像服装店里的塑料假人一样，目光平视远方，冰冷而优雅，一个神都没有施舍给他。

    隔天早上起来，陈岸发烧了。

    服务员过来打断了对话，抱歉地说餐厅是禁烟的，陈泉只好不耐烦地把烟掐了。

    父的关系火不容，但陈岸的容貌确实和陈泉佷酷似，尤其是肤和黑的瞳仁。

    陈泉也不和他废话，单刀直：“你在和陈岸同居？”

    容斯言心神不宁地上了半天班，中午正想着要不要去医院看陈岸，忽然听邵茵喊，门外有人找。

    容斯言把档案卡回书里，冷：“查什么查，睡觉。”

    典型的劳累过度的症状。

    见容斯言沉默，陈岸有些失望，但还是持：“或者，你需要查什么，直接告诉我，不让我直接参与也行……”

    陈泉的脸不太好，但还是很客气地询问他，可不可以和他去吃个饭，他有些事想问他。

    真是……蠢得要命。

    他与他仅仅有过一面之，是陈岸和冯达旦打架医院那次。陈泉来病房探望陈岸，责怪他没有听从自己的安排、乖乖去参加晚宴认识权贵，不然早就和冯家好关系了，哪里会被冯达旦霸凌。

    说完就卷起被，自顾自睡了。

，相当于把他置于危险的境地，他要怎么和九泉之的陈岸母亲代。

    容斯言把他回去，打电话叫了文扬过来，看着他把人送到医院去，自己再带着唐小笛去上学。

    容斯言动作停滞了一，抬起来看着他。

    他觉得这么多年陈岸好像没什么，十来岁的时候他命令他睡在地板上，不许碰他的床，他就老老实实一声不吭睡了，连找大人告状都不会；二十多岁了，已经是一家集团的老总了，还是连照顾自己的都不会，一天到晚替别人心，拼命压缩自己的休息时间，生生把自己熬病了。

    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站在办公室门外，尽隔了八年，容斯言还是一认了来——那是陈岸的父亲，陈泉。

    三分伤心三分愤怒三分被遗弃的恐惧，陈岸现在就是这觉。

    容斯言安静地吃着云吞，没说话。

    “你是立藤的老师吧？”他状似随意地喝了，，“如果家们知了立藤的老师竟然会勾引学生家，你猜沈麟会不会让你？”

    一片淡淡的乌青，面容疲惫，但是努力睁着睛，似乎在打神，偶尔神中还会恍惚一。

    他们在门的粤式餐厅吃饭，陈泉只要了一杯白开，容斯言了一碗云吞。

    陈泉：给你五百万，离开我儿

    面容地缩在被里，烧得迷迷糊糊，还想挣扎着起来给他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