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岸往日脸上的温柔消失殆尽，变成了一陌生的偏执和疯狂，

    陈岸苍然地笑了笑：“我用得着偷看？……你的手机从一开始就和我的手机联网了，你搜了什么，看了什么，我全都知得清清楚楚。”

    他用手机联系了附近心理诊所的医生，约好周日见面。

    容斯言顿住了，慢慢地站起来，沉脸，语气完全变了样。

    如果不是心虚，陈岸为什么要这么监视他？

    可是这好像又是个悖论。

    陈岸说，他以前是芭舞演员。

    陈岸：“哪条河，靠近康仁心理诊所的那条吗。”

    容斯言的脑海中忽然闪过许许多多的片段，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每一个细节突然都变得脆弱不堪。

    比如，他自然地认为小笛是自己的孩，因为一个家是由两个大人一个孩组成的，如果小笛不是他的孩，为什么会现在家里？

    这段时间里，容斯言的大脑并不时刻是清醒的。

    陈岸在客厅里抱着笔记本打字。

    既然无法猜测真相，那就只能主动找寻了。

    这原本是一项很平常的活动，陈岸却忽然关了笔记本，问他：“去哪儿？”

    容斯言翻来覆去想不通，大脑作一团。

    他的意识会偶尔陷混沌，因为四面八方的认知在打作一团，脑海中的许多常识是互相矛盾的。

    他没钱没势，不好，脑也不好使，她好像没有什么必要骗他。

    容斯言穿着白领衣和灰风衣，在玄关穿鞋：“我门散步啦。”

    原来这么时间以来，陈岸一直知他在偷偷联系心理医生，想要恢复记忆，只是他一直装作不知。

    可是门时遇到散步的过路人，他也注意到，那些家的大人都是一男一女，没有哪家是两个男人的。

    大厦将倾，摇摇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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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会轻信一个陌生人，可是赵丹丹找上他时的神很恳切。

    “很兴你又这么称呼我了，我还怀念的，”

    “那我就直白说吧，你今天要是敢从这门去，我们就分手，从此一刀两断。”

    某小狗：虽然我最怕的就是老婆跟我提分手，但是只要我抢先提来，老婆肯定就不忍心了，嘿嘿（计划通）

    容斯言汗倒竖，背上爬过一阵寒意：“你简直……疯！”

    他难以置信：“……你偷看我的手机？”

    赵丹丹的话的可信度突然上升了一大截。

    一个没有利用价值的人，不值当这么大的力气欺骗。

    他只在手机上搜索过心理诊所的地址，也是用的微信和心理医生联系。

    寒假快结束的某天午，唐小笛被文扬带去文城挑文了。

    原本固若金汤的世界开始现裂。

    一定是哪里错了，他心想，难赵丹丹说的是对的，陈岸一直在骗他？

    万万没想到，陈岸早就对他行全方位的监控，甚至连手机浏览痕迹都无遁形。

了一汗之后，脸红扑扑的，会有很舒服的酣畅淋漓的觉。

    第72章 疯了

    就这么每天看着他偷偷动作，不动声，像看一只被关在笼里垂死挣扎的鸟雀。

    一旦用力思考，他的大脑就会尖锐地疼痛起来，好像脑里有一条警戒线，一旦碰到就会拉响警报，不让他再多一步。

    赵丹丹那天也告诉他了，陈岸曾经跟他确实是同学，人品也不错，应该不会害他。

    于是他决定采取最直接的方式——找心理医生，尝试恢复记忆。

    “老路线，沿着河边走走。”

    这对他的有好，所以陈岸没有阻止，只是每次都会派保镖在不远悄悄跟随。

    他不觉得陈岸是坏人，多日来的滴滴，陈岸对他有多好，他都看在里。

    如果赵丹丹说的是对的，陈岸又为什么骗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