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去问了一圈，回来告诉他：“是立藤的一个女老师，叫邵茵，刚毕业没几年。”

    郑康良摸着笑了：“我请她喝酒，你猜她会不会同意？”

    助理：“郑先生这样地位的人请喝酒，是她的福气。”

    郑康良懒懒：“去办吧。”

    助理迟疑了一：“郑总，要不要和沈校说一声……”

    郑康良抬看了一，沈麟正在主席台上和企业代表们一一握手，送上荣誉证书，谢他们慷慨解，为社会慈善事业作贡献。

    郑康良嗤笑一声：“没看人家忙着呢吗——要个人而已，这么兴师动众什么？”

    容斯言和陈岸在车里见到了昏迷不醒的苏逸川。

    照计划，他们把苏逸川关到城郊的一栋乡村别墅里，明天等人醒了再来问话。

    回家的路上，两人都很沉默。

    容斯言：“吕恩慈……是自杀的？”

    陈岸：“嗯，房被我的人二十四小时看守着，没有人去过。应该是因为那句‘问君好’，意思是威胁要对吕君手，所以吕恩慈选择了自杀，保全孙女的命。”

    容斯言苍白，面无表看着前方。

    ……吕恩慈死了。

    和八年前父亲的死多么类似，为了保护至亲之人，选择了自尽。

    知吕恩慈被凶手收买的时候，他是很恨他的，恨他满仁义德，清廉刚直，却与凶手沆瀣一气，苟延残至今。

    恨他喝茶，走路，看报纸，恨他家窗台上的光和郁郁生的吊兰，甚至恨他的呼。

    可是现在吕恩慈真的死了。

    那些曾经存在于他上的弱，孱弱，恐惧，苟且，好像一突然消失了。

    他决然赴死，在晴朗的好天气中，脆地扼断了自己的呼。

    容斯言现在终于相信，吕恩慈说的都是真的了。

    凶手就是那三个人，而其中一个现在正被他们关在乡野别墅里。

    容斯言游离地想着这一切，觉有什么东西在把自己往拽，越来越沉，越来越，前逐渐模糊和黯淡，直到无尽渊。

    车厢突然响起了响亮的手机铃声。

    容斯言脑里某弦像被绷了一，突然觉窒息，如同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