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脑飞速思考着此刻应该怎么。

    或许他应该坦坦、光明正大地从衣柜里来，呵呵一笑，说不好意思啊陈总，打扰你的事，您可以继续了……什么？您说要解释，没事没事，我都懂的，咱们前阵就是随便玩玩谈恋的游戏，互相解决一生理需要，都是成年人，我懂的。

    或者趁着陈岸没防备，抄起晾衣杆把他打，然后把他卖到东南亚黑市去，卖官或者当佣人，以解心之恨。

    再或者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惊讶地睛，说哎呀，我不是在家睡觉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再或者……

    容斯言有些苦恼该用哪个理由，让场面不至于太尴尬。

    一张嘴，还没说什么来，一滴的忽然从脸颊上了去。

    然后是第二滴。

    第三滴。

    他惊讶地看着脸上的温越来越多，抬看了看衣柜，疑心是不小心打翻了衣柜里的壶。

    然后猛然意识到，那竟然是泪。

    大滴大滴的泪夺眶而，在脸颊上汇聚成江海，奔涌而，几乎将他淹没。

    ……怎么会呢。

    他明明没有心痛，没有难过，怎么会哭？！

    陈岸的神，也从刚开柜门时的了然戏谑，逐渐变得惊慌失措起来。

    他伸手去给他泪，却被狠狠打掉了。

    容斯言是想气势如虹地让他的，但是一，却变成了自己也难以理解的沙哑：

    “……开！”

    因为空调温度太低，他的有些虚，声音气若游丝，毫无气势，不像叱责，反而像极了被抛弃的小媳妇在撒泼打。

    陈岸不顾他的挣扎发火，是将他抱了来。

    容斯言恼火地又踢又打，却还是被地抱了卧室。

    陈岸一手抱着他，一手拍拍他的后背，用一奇异又无可奈何的语调：“睁。”

    其实容斯言不是故意不睁的，他还没那么脆弱和掩耳盗铃，纯粹是不想让那丢人的继续来。

    他尽量用冷静又若无其事的语调：“你不必找理由，也不必解释，我只是不小心路过。”

    他也不知为什么，脑好像失去思考能力似的，只能凭着直觉反驳。

    陈岸气笑了：“路过？你他妈不小心路过能躲到酒店衣柜里？还憋在衣柜里一个多小时都没吭声？”

    容斯言正想继续反驳，忽然察觉到不对。

    陈岸怎么知他藏了一个多小时的？

    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