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会知他曾经多么捉襟见肘，狼狈不堪。

    陈岸搂着他的肩膀把他带了游，亲密无间，哥们儿似的。

    检票员迟疑地告诉他：“游上就要开了。”

    陆月生只能勉一笑：“有事，等会儿就回来。”

    陈岸的车原本停在码不远，来却发现不见了。

    陈岸微皱眉，抓了陆月生的衣领，往偏僻地方走去。

    离了人群，陆月生立刻开始痛哭涕：“是因为灵龙寺那个牌位的事，是不是？我哪敢自己这东西，都是冯达旦命令的！他说偶尔会晚上睡不好，梦见冤魂索命，不敢自己亲自动手，就我，逢年过节还要去磕上香。”

    陈岸不理他。

    陆月生：“还有上次，上次在山上，我本来是打算在山和你见面谈合作的，但是冯达旦发现了你们在跟踪我，派了两辆越野车来，打算把你们撞山。”

    陈岸：“这么说，你是无辜的了？”

    他们走到了一个废弃船厂的后面，陆月生得站都站不直，在地上走不动了。

    陆月生涕泗横：“哥，我跟你说实话，我这些年过的什么日你也都看见了，很多事不是我能主的。就说那天你们跟踪我，我穿那一女人衣服，你以为我愿意啊？那是冯达旦对我的惩罚，因为我没能成功杀了你，他就在我里东西，命令我穿着女人衣服在公共场所……就是为了羞辱我。”

    陈岸一脸冷淡，掏手机发信息给文扬，让他立刻开车过来，况好像不太对。

    文扬迟迟没有回复。

    陈岸皱起眉，正想拨电话过去，突然听到后轻微的脚步声。

    转过，看到容斯言面无表地站在五米外。

    陈岸张结：“你、你怎么来了？”

    立刻就想跑过去，又怕陆月生跑了。

    于是一边拽着陆月生的衣领，一边急匆匆地走过去，摸容斯言的手，又摸摸他额的温度：“不是在家休息吗……文扬呢？”

    容斯言：“被我锁在茶几上了。”

    陈岸：“……”

    他有些不敢吱声，因为容斯言看起来很生气。

    容斯言一生气就不说话，抿着嘴，脸上冷得能掉冰碴。

    陆月生最擅的就是察言观，看容斯言其实地位非同一般，本不是所谓的“随便打发的旧人”，立刻抱着容斯言的开始哭：“你们有什么要求，我，我一定办到……”

    容斯言狠狠踹了他一脚，没收力气，直接踹在心上。

    陆月生被踹懵了，间涌起一阵血腥气，趴在地上，咳了半天爬不起来。

    容斯言还要踹，被陈岸拽住了。

    陈岸小声：“我知你现在生气……但是等会儿再打，好不好？况好像不太对，我开来的车不见了，我怀疑……”

    “怀疑已经被我发现了？”船厂里忽然传来嗤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