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哥哥快别提了，家里的两位知书达理，与我是天差地别，到了及笄的日，两个都指得了好去，就我没人问津，爹觉得我丢面，叫我别门在家养，故而衍哥哥见不到我。”

    虞衍对她的话一笑而过，“原是这样。”宋在东旁人不知，虞衍却知，他却装傻还要问，虞衍喝了一茶，别有一番思。

    “光顾着问我，衍哥哥呢，有没有给我找了嫂？又或者只订了亲事，日敲来了？”

    虞衍说哪里的事，“妹妹你都不急，我怎可能赶在你前。”

    宋略一挑眉，大笑着说她不信。

    “昔年在国监。”歪着戳着脑袋想了又想，“那个总跟在衍哥哥后的叫什么来着？就是吊梢那个...”

    宋只记得吊梢，至于哪家的姑娘名字叫什么，她早忘得一二净。

    虞衍说她，“儿妹妹拿我打趣，我怎么不记得有这么一个人了，怕不是跟在儿妹妹后的人，儿妹妹偷龙转凤取笑我。”

    “怎会怎会，我向来都是护着衍哥哥的。”

    这话说的不假，虞衍不，从前在国监没少受人奚落，宋为着他的事海与人产生过争执。

    对啊，小姑娘护着他的，否则他又如何记得小姑娘呢。

    这是雪中送炭的意。

    他近几年混迹，后又兜转至于太后边，风光或心酸，个中滋味，只有他自己知罢了。

    “妹妹从前待我好。”虞衍给宋剥了生，递到她手中。“我知，然后记着。”

    宋喜生小零嘴，笑眯眯接过来，“衍哥哥既然都记得，今儿个好好为我剥生吧，剥个四五碟，就当这些年亏欠的。”

    虞衍接过来说好，朝门吩咐人再上几碟生。

    淑黛在门忙慌了惴惴不安，偶尔想要凑着门看，看看里面的人在什么，这要是被殿知，三姑娘私会外男，淑黛不敢想。

    恰好菜来了，跑堂的开门送去，淑黛要跟着去。

    她不能在云间雅间外招，要是被人看见。

    *

    梁安帝召陆矜洲，是因着云间有两名外乡客吃了云间的饭菜，当场中毒死了，还好人在雅座，迅速被截堵了消息。

    云间是陆矜洲的产业，梁安帝叫他来问话。

    在听了一同教导，陆太和沈煜，带着潭义来到了云间，好巧不巧的，潭义神好啊，跑堂上菜开门，潭义斜就看到了本该在国监的宋。

    “殿，您瞧三姑娘？”

    陆矜洲和沈煜同时看过去，小姑娘和一名男人有说有笑，就差勾肩搭背了。

    沈煜斜瞧了陆矜洲，还没开说一句，宋的声音尖儿清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