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找你画图，那时你也要分给我吗？”

    娘毫不犹豫。

    田莓笑笑，也要不犹豫说两个字：“不行。”

    “我知，你想谢谢我。”

    娘闻言，猛地。

    “可是，这谢只会消耗掉我们的。”谈钱伤这句话，在某些况真的适用。

    “再说，我这样，也不完全是为了你。”

    娘脸上就差写上“不信”两字。

    田莓哭笑不得，“是真的。”

    “那是为了什么？”在娘看来，田莓那样说完全是借。

    田莓笑的，可里却没有半开玩笑的意思，“是为了我自己。”

    娘满脸不解。

    田莓没有不耐烦，很认真解释：“是真的，是为了让我自己活得更自在。”

    她指着外面，“你看，外面有多少女人正正经经来事生意？”

    不等娘回答，田莓自己报了答案：“很少。”

    “所以，就算是莓果园的东西卖得很好，就算我在十二家掌柜面前很有说话分量，可外面依旧有不少人会在背地里说我，”她补充，“当然，我也不会在意就是了。”

    “但我又是矛盾的，我还是想让自己活得更自在些啊，也想让我的女儿以后也活得更自在。”

    “这自在，不仅仅是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穿什么就穿什么的自在，而是一环境，一氛围。”

    “凭什么，男人来事生意考科举都可以，而女人，除了生孩养孩，就不能些别的？为什么女人就得遵守一些不成文的规矩。”

    田莓的语气很平静，可娘心中，却像是被投了一颗大石的湖，泛起层层涟漪。她从没想过这样的问题，也从没想过为什么要遵守规矩，都是辈说了，她就照了。

    电光火石间，娘突然想起小时候父亲在教她画画时叹过一句话：你要是男孩该多好。

    那时的她，应该也有过为什么她要是男孩才好的疑问吧。

    她希望她有过。

    田莓望向外面湛蓝的天空，“所以，我真的是为了我自己，如果有更多的女人来事，有更多的女人可以凭借自己的才华与劳动获得酬劳，那么，我是不是可以活得更自在。”

    她回，注视尚且于惊诧状态的娘：“我想要的是，无论我什么，别人都不会投来异样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