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人面不改心不，继续：“你以为我当初是将她抢的？不是，我告诉她，若她跟我回，我便替她找到她的郎，让他们双宿双栖。你不是很清楚她的郎在哪里吗？”

    秉持着优良的遗传基因，大周皇室的人大分都是疯。

    礼王是，圣人也是。

    没错，礼王倾慕窦蔻儿，杀了她的郎，然后告诉她，她的郎跑了。

    圣人为了得到窦蔻儿，告诉她，她的郎没死，他能替她找到他。条件是，在他找到之前，窦蔻儿要随他回，陪伴他左右，等他找到她的郎，就会让他们双宿双栖。

    皇帝的话，还写了圣旨，盖了玉玺，窦蔻儿天真的信了。

    哪里都是地狱，不如挑一个见得着光的。

    可是窦蔻儿错了。

    当她从酒醉的圣人中得知郎已死的消息时，整个人都崩溃了。

    她几寻死，而就在这个时候，她发现自己怀了。

    孩是谁的？她不知。

    反正是那两个男人的。

    她憎恶这两个男人，他们声声说她，可为了他们自私霸的，却将她制留在了边。

    关在这个大金笼里。

    她恨！她怨！她将这份怨恨尽数倾泻到了幼小的周湛然上。

    稚何辜。

    可窦蔻儿每每看到周湛然那双与二人如一辙的眸时，就压抑不住心的暴躁和怨毒。

    她每次都想杀了他，可每次都不去手。

    她只能恶毒的诅咒，恶毒的咒骂，恶毒的畅想。

    周湛然日日活在这样的咒骂里，那么幼小的孩，为什么要承担这些？

    窦人越来越疯。

    她抱着自己给郎绣的荷包，想着那两个疯，谁也得不到她。

    他们本就不懂。

    窦人看着前懵懂无知的小孩，扯着他的肩膀，疯狂大笑，“你也一样，你也一样！你们都是没有心的疯！你们永远都不懂什么叫！”

    -

    周湛然从梦中惊醒。

    他已经很久没过这样的梦了。

    这是从小萦绕在他边的噩梦，每次完这样的噩梦，他总是觉得心中异常暴躁，定要好好发一番。

    可现在，他却只是慢吞吞地起，猩红着看向榻上的小娘。

    苏枝儿正在睡午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