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红着睛，“伤势严重吗？”

    他泛白，“不严重，没事，就骨折了。”

    她着泪看他打了石膏的，然后：“为什么不告诉我车祸了？”

    他都住了好几天院了，她才知他了车祸。

    “你不是在写论文？我怕打扰到你，影响到你。”

    听到他的话，她的愧疚占满心，“对不起。”

    “没什么，”说到这里，他脸慢慢黯来，嗓音沙哑，“其实我骗了你。”

    “什么？”

    他声音颤动，“我的其实不是骨折，是……”他仿佛在极力克制痛苦，“以后我就要杵着拐杖了。”

    陶画如遭雷殛，“你说什么？”

    他低，“我只剩一条了。”

    陶画捂嘴，泪顿时涌来，“怎么会这样……”

    他语气里带着痛苦和自厌：“小桃，我已经残疾了，不上你了，我们分手吧。”

    她几乎是恶狠狠：“你闭嘴！”

    她哭：“就算你只有一条，我也不会离开你。”

    “可是我一个残疾人，不上你……”

    她死死地抱住他，“谁说你不上我。”

    “你是陆彦，全世界最陶画的陆彦，全世界最好的陆彦，谁说你不上我？”

    他没吭声了。

    忽而她听到他的笑声。她一顿，目光落在他脸上。他脸上的痛苦与自厌然无存，角眉梢都是坏坏的笑?。

    他说：“骗你的，没瘸，只是骨折。”

    她好半天没有反应。像木一样木然不动，随即迅速观察他的。她小心翼翼：“只是骨折？”

    “只是骨折，轻微骨折。”

    一，陶画从地狱升到了天堂。她没有责怪他欺骗她，只是喜极而泣，庆幸：“幸好。”

    陆彦掉她角的泪，说：“我要是真残疾了，你会不会嫌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