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稚（1）

    方稚的名字是父亲起的，寓意是希望女儿永远天真烂漫，犹如稚。父亲是地产承包商，生意的不算太大。一家人在这个准一线城市属于中产家。

    父亲疼方稚，母亲对女儿却很冷漠。当年母亲是被父亲倒追的，对父亲并无多少意。母亲是画家，上一直有艺术家的清，看不上地产起家的父亲。

    小时候方稚还曾为母亲的冷漠偷偷哭过，父亲她的泪，你大后就会懂了有些事，求不来。

    后来渐渐大，方稚才逐渐明白这句话的义。不是所有人都天然女。

    日就这样过去。平淡的生活在方稚14岁时戛然而止。      父亲在工地了意外，被一块从天而降的石板砸中，丢了命。

    *

    盛夏多有骤雨。

    周五午的黄昏，原本是晴朗天气，放学回家时，突降小雨。

    方稚着书包跑回院，站在门廊拍打上的雨珠。

    校服裙摆微，开一片。

    细密的珠从白皙的小肚落。

    豆蔻年华的少女，都是可诱人。

    楼上窗边的男人神暗了暗，收回视线，熄灭香烟，拢住窗帘退回屋。

    怎么样？秦芬问。

    男人淡淡说：她很可。你舍得送给我？

    女人笑了：你和阿威是多少年的好朋友，我有什么不放心的。跟着你，她还能上个更好的学校。

    男人没应声。

    过了一会儿，他才答：再等等吧，她太小了。

    楼传来少女的呼唤。

    妈妈，妈妈，你不在吗？

    秦芬回神，该去了。

    楼，方稚了门，把书包先挂在一边，喊了两声妈妈没人应答，以为没人在家，便开始脱衣服。

    蓝白的校服外早已打，贴在上黏糊极了。方稚不舒服，刚脱外，背后传来秦芬的声音：

    怎么现在才回来？路上跟谁一起？

    方稚转，却被母亲后的陌生男人惊了一瞬，连忙把哒哒的校服外再次穿上。

    和小园一起的妈妈，这是谁呀。

    秦芬后的男人穿黑西装，发黑亮，神幽，看上去只有将近三十的年纪，有几分俊，更多的是冷峻。

    秦芬笑了一，推男人到沙发上坐：这是你杜叔叔，不记得他了？你小时候还去过他家呢。

    杜责不动声地打量女孩。

    透的校服外已经不能遮掩多少光。刚发育第二征的女孩前的小鼓包在外若隐若现。刚才她没来得及穿上外时，他有幸看了个仔细。

    我是你父亲的朋友，还记得我吗？

    方稚觉得他的神有几分可怕，却又说不来是哪里奇怪。支支吾吾了半天，实在想不起来男人是父亲的哪个朋友，她捂着衣领跑上楼：

    我先上去换衣服！

    换好衣服楼时，杜责和秦芬还在聊天。

    茶几上的杯升起袅袅汽，茶雾弥散。

    杜叔叔，您也喝普洱茶？我爸爸也喜这个。

    方稚在男人对面坐。

    杜责挑眉，看了茶杯：你爸爸当年从我这儿顺了不少茶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