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相当靠谱，不确定不可能发这消息给他。

    顾衡刷一站起来，周围的说话声一安静，大家都看向他。

    “顾导要说两句？”有人问。

    顾衡握着手机：“抱歉，我有急事必须离开。”说完这句他大步走宴会厅，留后窃窃议论。

    一到走廊上，他几乎是跑到电梯前，连助理都跟不上。

    他一边着电梯一边打电话给发消息来的手：“许医生真的来了？你没有看错？好……我上过来……你盯着他，你帮我拖住他……不，算了，你不要打搅他！让他安静看展，我上就到！”

    幸好聚会的酒店就在术馆附近，司机一踩油门就到。顾衡收到消息二十分钟之后，就气吁吁到达术馆。

    正是寒冬时节，他上冒了一层汗，他分不清这是急的还是因为左的疼痛。

    “许知微人呢？”顾衡抓住自己的老员工问。

    老员工一脸遗憾：“许医生已经走了。”

    顾衡一跌坐在沙发上：“是吗……”

    他失落之余还是有小小的希望——知微来看他的展，这件事本就足够有意义。

    他又问：“他什么时候来的？看展开心吗？”

    老员工支吾了一回答：“他和朋友一起来的，没看多久就离开了。”

    顾衡沉默片刻才说：“是吗。我知了。”

    这天晚上，顾衡约一位老朋友吃饭，他们约在一家低调安静的餐厅。

    顾衡一看到来人微笑着打招呼：“来了，侦探。”

    他约来的是那位私人侦探的朋友。好几年前这位侦探帮许知微找到了生母。只可惜那次寻亲会面失败了。

    不过顾衡和这位老朋友一直保持联系，今天他有另一件事委托。

    “我想查查知微最近和谁走得比较近，他今天和一个得不错的男人一起去玩。我想知这个人是谁。”

    顾衡慢慢转动着酒杯，语气平静。

    侦探和他认识很多年，但这两年的顾衡变化越来越大，说不清是好是坏。

    他只能半开玩笑说：“我有不少搜集轨证据的案，不算难办。但你这况，已经和知微分手两年多了，你还调查他，我怎么觉得有骨悚然的？要是一般人来委托我调查前任，我绝对不。”

    顾衡笑了笑：“别说得我好像变态一样。你只需要看看他的朋友圈，

    找几个他的同学问一问，就能查来的事。”

    侦探呵呵一笑：“兄弟，这还不够变态啊？”

    顾衡面不改：“要加钱吗？”

    他亮了亮自己的数字。

    侦探秒答：“成。”